瓶瓶罐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全部摆回来了,普通的那一瓶开了盖,不普通的也开了盖,香味交缠,鼻息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味。
最浓郁的,还是林以玖身上的檀香味,似烟似雾,缠满缠紧。
夜半三更,清风扫过,竹叶沙沙声和林以玖的沙哑声一起响。
他哄着穆厘来了最后一次,然后带着人把今夜最后一个澡洗完,等他揽着昏睡过去的人安寝时,月亮已从天这边走到天那边。
中午。
穆厘从各种气味里醒来,檀香、桂花、青草……他猛地吸了口气,已经辨认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无论什么味道,都成了最暧昧的味道。
他刚想翻个身,一种难言的感觉从尾椎那处散开,然后走遍全身,他闭着眼僵了一下。
“阿厘,醒了么?”
“……醒了。”
“那怎么不睁开眼?”
“累。”又累又酸又软。
轻轻的笑声传来,穆厘终于睁开了一边的眼缝,“什么时候了?”
“午时已到。”
“……”听起来像是准备秋后问斩了。
林以玖给他揉按得很舒服,他闭着眼享受了一会,“还好不是你来,不然你细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了?”
林以玖愣了一下,笑意更甚,“不舒服么?”
“……舒服。”穆厘把脸埋进去,闷着声,“还……爽。”
有点爽过头了。
“阿厘想吃什么?早晨煮了粥,大娘买了豆腐花。”
“粥。”
林以玖去盛粥了,穆厘坐起来,身体除了酸软倒没什么不适,而且身上也很清爽,他起来洗漱,余光瞟到铜镜台上。
排着队的瓶瓶罐罐又回去了。
刚洗的脸起了红,穆厘啧了一声,当作没看见,只是看到小瓶子旁的书,还是忍不住想要塞回书架上去。
此时一阵风从窗子进来,吹开了那本书,书页翻至最后一页——
一架秋千,两个人,耳鬓厮磨,四肢绞缠。
穆厘:???
!!!
秋千绝对不能建房顶!
喜服
秋千还是装上去了。
没装房顶,怕塌。
秋千旁还搭了个小棚子,里面摆上床榻小桌,休沐的时候,林以玖就会做几样小点心,精心摆盘,再泡一壶茶摆上去。
每次小点心的花样都不同,有时候方有时候圆,兴致来了,他还会捏一朵小花,每回穆厘看了都不太敢上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