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恶魔谈道德那就纯纯是在说笑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么做会导致产生某种支付不起的代价,以至于可能会得到的回报远小于投入,才使得万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类战术。
所以,当通讯频道嘈杂起来的瞬间,连长就毫不犹豫的开始了迈步,让身体如箭般窜了出去。
原,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面对着那已与血脉阔别万年的基因之父,他的脑中此刻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然而,如果说这一刻的相遇对于恸哭者们而言是突如其来的无尽惊喜,那对佩尔薇提而言就是误入颠佬大型聚会了。
一帮戴头盔的、没戴头盔的,流眼泪的、隔着头盔看不见表情的。
但统一都是明黄配色的,一群比小豆丁高点的。。。小矮人?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
冲就算了,他们的嘴里还嚎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我们没有辜负您的血脉!”
“父亲、父亲!为何要与我们分别万年!”
“请重新率领我们,父亲啊!”
“。。。”
好吵。
佩尔薇提是这样想的,于是她伸出一只手,向前虚压,想要示意他们别那么吵。
嗯,效果很好,还蛮听话的。
随后,看着另一侧走廊那些充盈着的敌人,她顺手掷出了长枪。
当然,这对于佩尔薇提来说平淡无奇的一幕,在恸哭者们的眼中是肯定是要稍有不同的,可以说是存在一点点的艺术加工和滤镜。
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比肯定自己当时见到的情况是这样:
自己的基因之父那伟岸的身躯先是散发出无边无际的灼人光芒,哪怕是在无比阴暗而扭曲的亚空间都能够让人感觉到一阵阵深入骨髓的暖意,而紧接着,他就把身体给扭转了过来,并向所有人展示了一个无比神圣的姿态。
只见其覆盖着甲胄的手掌举起,又下压了一小段距离。
动作中,所有的事物仿佛都凝滞了一瞬间,就连最为狂暴的邪魔也完全停止了动作,而隐约察觉到了自己基因之父所想要表达的意思的恸哭者们,更是悲痛而自惭得连发声都忘记了。
毫无疑问,基因之父必定是在此前已经目睹过了帝国的现状,那动作必然是在表达如今的帝国相比起大远征以前已是大不如前,这如肿胀浮尸般勉强依靠自己体量漂浮在无尽汪洋上的帝国,必定是让他感到了无比的痛心。
这样的情况,都是由于他的子嗣们没能完成自己应有职责导致的,都是因为他们没能。。。
不,这不是在罪责他们!
手掌收回之后,恸哭者们混杂着血与泪的哭泣中,原体又举起了自己的长枪。
是的,正是如此,他们该做的事情不是沉溺在过去的不足中,而是要用自己手中的武器,用铁与火来驱散一切帝国之敌!
在悟出了这个道理后,屧所有人的视野之内,自己的基因之父终于从严肃的表情中显露出了无比慈祥的微笑,仿佛还带着些微的赞许。
何等伟大,何等荣耀?
每一名恸哭者的身体深处,一阵新生的力量仿佛在不断向四肢百骸奔涌着,驱散了他们在作战中积累的一切疲劳与虚弱。
而下一刻,在对自己的子嗣显露出了如星辰般闪耀且无尽的智慧后,原体向着帝国的敌人,向着那些可憎的亚空间邪魔们,倾泻出了他的怒火。
以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原本还在原体手中的长枪被投掷而出。
正是在长枪消失于原体的掌心里的下一刻,另一端,那些拥挤与廊道内的恶魔也毫无意外的被一扫而空,甚至连抵抗和逃跑都没来得及作出,就瞬时就在攻击掠过后化作了齑粉。
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的,那仿佛燃烧起金色火焰的长枪转瞬就钉在了另一侧的舱壁上,又在不久后虚化而重新出现于了原体手中。
光是能够见证这一幕、光是能够见证自己原体的出手、见证他重回世间,在恸哭者们的心中,这荣耀就足以胜过他们之前所赢得的一切赞誉。
这下便是死也值回票价了口牙。。。
然而,就好像是嫌他们今天所受到的震撼还不够一样,另一个光源出现了。
那是一个背生双翼、头顶光环的银发女性,手持长剑,身着在这样环境下都毫无脏污的长袍,而散发出一种不同于原体、要更为柔和一些的金白柔光。
是。。。活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