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你现在手比打完十发都抖,别射在自己鞋上面。”
“别废话,别以为军校时候我不知道你在我上铺天天干什么,我再怎么也比你远。”
没有张格的下令声,但几名伤员已经在身边战友的帮助下各自进入了最后的战斗位置,剩下的卫队士兵们也纷纷或站或坐,随意了起来,有的甚至从甲壳甲里面翻出皱巴巴的烟叼在嘴里点燃。
战时,特别是夜间,当然是严禁明火的,但现在谁都清楚这已经无所谓了。
很快,外面敌军枪声逐渐减弱,直到变得断断续续。
这并不是攻势衰弱的表现,相反,这是因为他们察觉塔内守军已经放弃外层了,因此大部分兵力正在冲向钟塔,只留一小部分人负责继续压制射击。
暴风雨前的宁静中,几名相熟的士兵聊着过往的事情,不时发出笑声,也有人在稍微远离人群的位置借灯光看了看手里照片后,将之融毁。
只有张格仍然表情严肃,经过了之前的多次挫折后,哪怕是在这种氛围里,他也没有提前开香槟,而是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援军抵达此处的时间。
多次验算,确定哪怕那贵族的部队车轮子旋出火星也赶不上后,张格脸上的表情才终于舒缓了一些。
稳了,混沌骑脸怎么输?
在塔楼最下方的位置,卫队原本所乘坐至此的各个装甲车都早已经变成了堵着各个入口的残骸,这些燃烧着火焰的废金属迫使邪教徒们只能从各个窗口翻进第一层。
这在迟滞了他们的兵力输送速度的同时,还阻碍了重型武器的运输。
在前排,负责肉身开路的叛变平民们急不可耐的冲向上方,这自然勾动了或是卫队设置,或是遗留下来的那些诡雷、地雷陷阱。
一声声爆炸让破片和冲击波带走数名或是十数名敌人,他们的残肢断臂与血液飞溅儬着。
但剩下的叛变平民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在下一秒就直冲过他们尸体旁边,紧接着又触动不远处的另一个陷阱。
这样的声音自然很快也传到上方,卫队士兵们纷纷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休养时间。
张格没有说什么援军很快就会到之类的空话,他们也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不是傻子,而是简明的命令道:
“进入防守位置,看来这就是我们的坟墓了,不过,之后赶来的人会让他们、让更多的叛徒给我们陪葬。”
说罢,看敌人还没有冲上来,张格又补充了一句道:
“下去了蹲我的记得要一个个的上。”
不久之后,用作开路炮灰的那批叛变平民已经差不多都涌进了塔内,第二批邪教徒主力开始越过空地。
也正是在此时,在各个阴暗角落等待了许久的伤兵们纷纷扣动了扳机,尽管那些邪教徒仍然保持着警戒,但激光武器的射线速度压根就不是警戒不警戒能反应得过来的。
已经发射的光速射线,别说邪教徒,就算换个星际战士在那也躲不开。
或许有人能够在枪口亮起光芒的那一瞬间闪避,但做到这一点的毕竟只有少数。
随着地狱枪射线毫不吝啬的铺洒下去,他们受过强化的身体仍如同被扫过的芦苇般倒伏,激光点燃的蒸腾气体包裹着火芒,在那些邪教徒的身上亮起。
虽然随即而来的反击很快将几名伤兵变为了尸体,但他们的作用已经最大限度的发挥了。
第二批试图进入塔楼的邪教徒由于突如其来的伤亡而产生了脱节。
一部分因为被袭击而恼怒的邪教徒不管不顾的冲向塔楼,但另一部分却又因为不清楚是否还有其他伏击而决定保存有生力量,让叛变平民们再探一轮。
反正他们现在占据着绝对优势,多花一些时间也无所谓。
在塔内,两轮由叛变平民为主力的冲击都没能冲过卫队防守的楼层入口,地狱枪不仅威力远超激光枪,而且还是高贵的全自动武器,在近距离接战中发挥出了极强压制力,更何况还有抱着把爆弹枪的张格蹲在那。
冲上来的无甲叛军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大多数已经被张格手里那爆弹枪收割完毕了。
钻钢弹头的爆弹可以轻而易举的打穿一整排敌人,而且被张格所发射爆弹击杀的叛军都大多直接倒在了被命中的第一发子弹下,连挣扎一下让他浪费第二发的机会都没有。
还好,看了看自己所剩无几的弹药,张格觉得这种僵持应该不会持续太久,更何况其他邪教徒也差不多是时候冲上来第二波了,对大局造不成什么影响。
也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入口拐角的射击盲区之外,一道婉转的亵渎之声传来:
“里面的守军,你们如果投降,我们可以共享欢愉。。。若是不愿,那也可以换一种方式,你们选出一名冠军与我们的人决斗,在真神见证下,胜者可以自己、或者是选出一人安全离开。”
真神见证,除非是某个蓝色聪明头,否则这四个字还是很有含金量的。
但是,仔细一想就会发现这个决斗完全血亏,一般凡人中的强者都是指挥官一类,混沌方则完全可以派个被灌得满脑子只有杀杀杀的泡芙出来。
哪怕输了,他们至少也能削走里面一个人的战力,削到一定程度之后杀剩下的不就行了,难不成一支凡人部队里还能专门选出个负责单挑的连队冠军出来连杀他们二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