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家女婿花了一亿八千万的价格拍下了人家庄老爷子的画作。他到好,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的画作送人。”“庄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瞧不起我家女婿?”柳代荷点头附和道。当面直言撒泼了起来,更是直接毫不避讳质疑这次的竞拍会。其余众人也是认同点头,表示质疑。唐钰洋神色微变,眉头微蹙,也是没有料到庄迎夏竟会玩这么一出。只是。第一时间,他并未发声。助理似乎早已预料,清了清嗓子,解释道:“这副画作,我之前说了。是我家庄老先生受一位故人所托,赠予徐小姐。”“我家庄老先生也是临时受命。竞拍会的画作是竞拍会的,这次单方面赠予的画作,又是单方面的,并未有直接的联系,二者互不冲突。”“哼!”柳代荷冷声一声,神色不屑,道:“什么人来头这么大?有种你让他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再者,按照竞拍会的规矩,这副画作理应是价高者的。我建议,作为补偿,庄老爷子应该将这副画作拿出来进行拍卖。”“毕竟,来这种地方之前,就应该掂量掂量自己,不要在这里壮大尾巴狼。”说话间,柳代荷若有所思,目光飘忽不定,瞥了眼世无双与徐歌。助理嗤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道:“你以为你是谁?人家当朝权臣,一代名将武安君,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嘶嘶!话音刚落。本躁动的人群,倒吸一口凉气,身体微颤,两眼间神情不定,心中泛起阵阵恐惧。若他们没有听错。以庄迎夏助理的话语来讲,这副画作是由武安君嘱托庄老先生所画,再赠予人家的?这……一语而落,满堂死寂,无人吭声。唐钰洋神色惊变,脸色煞白。他没想到一幅小小的水墨画,后头竟会牵扯出如此通天人物!柳代荷依旧不依不饶,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似乎并没有弄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助理冷笑,提高音量道:“这幅画作,是人家武安君托我家庄老先生画制,赠予这位徐小姐的。”“你要一个交代可以。但,人家武安君即便给你一个交代,你有胆子敢要吗?”与此同时。助理抬了抬手,示意两名大汉将这副画作抬高。“这副水墨画,经过王爷亲笔提名,见名如见王。见王不跪,杀无赦,你敢不跪?”哗!几乎同一时刻,满堂宾客倾倒一片,纷纷弯膝下跪。“我等拜见王爷。”“王爷圣安!”余者皆跪!不论原先心中有异议的,还是抱着看戏态度起哄的众人,没有一人敢不跪。正如人家助理所说。此次竞拍会的画作是竞拍会的画作。至于这副画,则是单方面赠予徐歌,与竞拍会没有任何的关系。说到底,柳代荷与夏雅竹母女俩不过是心里气不过。自家花了大把的钱财,将庄迎夏的画作拍下。谁知道,竞拍刚刚结束。人家庄老爷子又是转手将刚刚画好的水墨画当面送人。可,即便如此。你又能怎么办?总不可能人家庄迎夏拍卖了自己的画作后,便不能将自己的画作作为礼物送出?未免管的有些太宽了些吧?再者,参与竞拍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厢情愿,人家又没有逼你。……此刻。满堂死寂。柳代荷跪在地上,双膝发软,脸色煞白。谁知道,自己一时口快,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就如庄迎夏助理所说,你若是对人家的做法有异议,你大可上门找人家武安君要理由去。可,人家当面给你理由,你有这胆子敢要吗?举国上下,谁敢问他武安君要一个解释?更别说,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若是今日武安君亲自在场,只怕早已不是吓破胆这么简单了。只怕人家早已手起刀落,一刀宰了。“你可还有异议?”助理沉声问道。柳代荷吓得气力全无,颤颤巍巍道:“没,没有异议。”事情发展成现在这副样子,她柳代荷哪里还有这胆子质疑?“唐少爷,你呢?”助理目光一转,瞥向跪在地上的唐钰洋。唐钰洋身躯微颤,豆大的汗珠顺脸颊两侧流下,后背尽是粘稠的冷汗,摇摇头,“没,没有。”此刻的他,恨不得把这俩母女给臭骂一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敢去质疑人家武安君,这不是找死是什么?…………一场画展,结束颇快。从开始竞价,唐家少主唐钰洋以一亿八千万拍下这幅画作。中途,庄迎夏又是当着众人的面,将刚刚作好的画作送人,引起夏家母女俩的不满。直至,将由武安君提名的画作展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全场哗然,一片安静,最终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一切的一切,矛头全部指向了武安君。那位如今朝堂第一名将。徐歌愣在原地,直至中途被世无双喊醒。这才恍然回神。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看着眼前被卷起的水墨画作,徐歌有惊讶,但更多的则是狐疑。从庄迎夏助理的字里行间中,她听得出来,这幅画是人家嘱托庄迎夏赠予自己的。可,自己与这位从未露过真面目的武安君未曾相识。人家为何会突然嘱托庄迎夏送自己画作?奇怪之余,徐歌目光一转,落在世无双的身上。“你认识人家?”徐歌眨了眨秋水长眸,紧紧盯着世无双。世无双一笑,“你说的人家是指哪个人家?”他岂又听不出来,徐歌是在套他的话?徐歌一听,柳眉紧蹙,回答道:“都有。”世无双淡淡一笑,双手插在脑后,“武安君我不认识,庄迎夏我也不认识。”他将脑袋撇过一旁,一问三不知。“可刚才许权似乎说,自己是受庄迎夏而来的。而且,他口中庄迎夏的客人指的就是你。这你要怎么解释?”徐歌踮起脚尖,秋水长眸直勾勾盯着世无双。世无双摇摇头,“万一人家是认错人了呢?”言罢。他转身离去,丢下徐歌一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