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本欲准备转身进屋,世无双又是喊住了他,“对了,我听南青姐说她要结婚了。”“过段时间,她会让人把喜帖送来。届时,让我跟爷爷你们务必一定要去喝她的喜酒。”三言两语。世无双只是将夏南青的一番话,尽数阐述给了萧战。至于先前夏南青跟她养母所发生的不快,世无双没有说。萧战呵呵一笑,心中也是为夏南青感到高兴。“这丫头,怎么不亲自跟我说?害羞了不成?”夏南青也是老大不小了,作为长辈的萧战,心里自然也是替夏南青着急。只怕,夏南青现在不嫁,以后再想嫁出去可就难咯。“估计是吧!”世无双笑着附和道。萧战也没有再说什么,叹了口气,摇头回到了屋内。世无双又是点了根香烟,自顾自抽了起来。下意识,摸了摸夏南青摸自己脑袋的位置,摇头嗤笑。“您不管管?”温酒从门口迈步走了过来。早在柳代荷来之前,温酒便一直站在门口。方才,柳代荷跟夏南青二人的话,他一句不漏,尽数听在耳朵里。第一时间,世无双没有回答。仅仅抬起眸子,瞥了眼温酒,直至吸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蒂,沉默不语。世无双犹记得,幼年时他遭人欺负,第一个站出来的总是夏南青跟萧颖二人。这两位姐姐,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第一个站出来挡在自己前面,护着自己。良久,世无双怅然失笑,眸子锋芒毕露,笑道:“以前总是南青姐跟姐姐保护我。现在,本王是不是也应该站出来,保护一下自家姐姐了?”“毕竟,哪有自家姐姐受欺负,本王这个做弟弟的却是坐视不管道理?”温酒伫立一边,没有说话。眸子如剑,展露锋芒。……赵家,本是京城本土人士。早在当年从京城来苏杭之时,赵家人便在苏杭本土订了一处有着悠久年代的园林。占地百平,规模宏大,假山湖泊,应有尽有。俗称“赵园”。只是,前些年赵家老爷子搬出了这块地方,找了间四合院住了下来。偶尔一人种种花草,躺在院子里乘凉,生活惬意。至于膝下的儿女,则依旧住在赵园。除了除夕春节这些日子,大部分赵文人都是一人居住。不过,如今正逢大寿,赵文人则又是搬回了赵园。这不……一大早,各路本土豪门世家,争相前后来赵园为赵文人庆生。当然,赵家的其它小辈,也是一个不漏,来自家老爷子面前送上自己准备好的寿词。但,这些人之中,唯独不见赵婉月的人影。于此,赵家其余小辈,已然是有些不高兴了。三言两语在赵文人耳边开始数落起赵婉月。毕竟,自家父亲寿宴在即,做女儿的却是不见了踪影。简直没有礼数。再者,赵家本就是以门风家训自持,如今这本就是赵家第二代人物的赵婉月,却是没有到场,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作为女儿,这是失了礼数,没孝心。作为长辈,这是为辈不尊,没样子。赵文人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自然也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总归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也没有太在意。“小姐人呢?”赵文人一边笑脸笑,一边转过头,朝一旁的丫鬟问道。丫鬟一头雾水,摇摇头,说道:“小姐从昨天回来之后,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赵文人皱了皱眉头,吩咐道:“你去看看小姐怎么回事。如果没什么大事情的话,让她赶快来这里。”丫鬟没有多说,连连点头,便是转身离去。赵婉月自从昨天下午回来后,便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内一声不吭。既不说话,也不出来吃饭。她神色憔悴,目光呆滞,似乎经历了什么大灾大难。饶是她赵婉月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昨天下午所遇到的人,竟会是那北方军的统领,那位当世名将。她自知以他们赵家在苏杭本土的影响力,以及自家父亲当年在京城所笼络的人脉,即便是京城世家,见了他们,也是以礼相待。可,生活在苏杭这么多年,平平坦坦前程无忧。谁知,如今却是遇到了那就连京城世家都不想遇到的人。北方军的王。一个当世朝堂的风云人物,生前万丈光芒,死后注定名垂青史的当世名将。她赵婉月不是井底之蛙,不是不知道这位武安君是何种性情。敢挥兵北上,在国之要都,京城内院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也唯有他武安君一人敢这么做。当世人屠一名,并非空穴来风。如今,一转眼自己却是将这位杀人不眨眼,甚至可以谈之为家常便饭的人得罪的死死的。谁知道,这位武安君哪天不会登门他赵家,一刀抹了自己脖子?再者,今日下午她赵婉月可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听到这位武安君要在明日自己家父寿宴之日,登门拜访,质问他赵家家风。此话,更是令的赵婉月方寸大乱,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赵家的影响力跟能量在苏杭本土乃至京城,固然屈指可数。可,放在这位武安君的眼里,却是狗屁不是。自这位武安君登顶霸业之日起,便没少手刃京城财阀豪门。此事,告知自家父亲?她赵婉月又怎么敢保证,将此事告知自家父亲后,赵文人能否保得了她?何况,如今自家父亲大寿在即,又是出了这档子事情,惹自家父亲不高兴不说。甚至于会被其他赵家的人尽数数落。即便自己是自家父亲眼里最为疼爱的小女儿又能如何?被自己父亲冷落,甚至于逐出赵家不是不可能。一旦逐出赵家,她赵婉月的死活就真的跟赵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至于后来,她的下场,不是不能预料。如今,只能先将此事瞒住。至于明日,若是这位武安君当真登门拜访。自己大可闭嘴不说,摇头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