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手立马重了很多,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大光头就开始求饶,大声喊道:“我也只是听命令,上面的人让那么干的。”
我抬手示意他们停下,冷声问:“这么说你承认了。”
“上头的命令,我只能服从,要么就得打包走人。”
他嘴角有血液流出,样子十分狼狈,语气里充满了害怕。
很好,既然他承认了,就说明我没有找错对象,老林的怒火还憋着呢,哼哼。
我将一名小弟手里的棒球棍拿了过来,对光头露出一个微笑,随即笑容陡然一收,抡起棍子速度极快的打中了他胳膊,骨折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惨叫声。
随后,我快步来到他身旁,一棍子打中了他后背,将他打的一个趔趄。
下一秒。
他稳住身形后,猛的朝我冲来,同时一声怒吼传进我耳朵:“老子和你拼了。”
一旁的两个兄弟立马制住了他。
凑!
他猛的一嗓门吓我一跳。
我将棍子还给那个兄弟,攥起了拳头,朝光头的脸上狠狠打了过去,边打边骂:“拆人家房子,还差点弄死人家,害的人家终身瘫痪,直到现在还租房子住,你这样的败类就不配活着。”
我一连打了几十拳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盯着他。
此刻,他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嘴巴肿的已经合不上了,嘴角的血液耷拉很长。
“看你样子也不是有钱人,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老话,穷人何必为难穷人,你拆了别人的家,毁了别人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你知不知道,这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天大的打击,你是铁石心肠吗?啊!”
我说到最后的时候,声调陡然拔高,朝他脸上用力吐了一口唾沫,转身离去,淡淡的说:“废了他双腿。”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害的王姐老伴终生瘫痪,那我就把他的腿废了,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我的脚步很沉重。
在怒斥光头的时候,后半句勾起了我悲伤的回忆。
那一年,我六岁,尽管我很小,但家里的那场灾难,至今我记忆犹新,父亲出车祸,车子爆炸,尸骨无存,母亲哭得死去活来,当时我就是一个劲的哭,并不理解母亲的心情。
现在,我已经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受了。
爷爷年迈,我还小,父亲就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他的去世,对于我们家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原本幸福的家庭瞬间分崩离析。
尽管我已经原谅了母亲,但她当年离我而去的事情,在我心里永远是个死结,不想承认也不行。
这时,惨叫声在身后传来。
我没有回头,走到刘聪身边,很平静的问:“你会不会觉得我的做法过分?”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
我转过了身,很冷漠的看向光头:“就是因为他,王姐家的顶梁柱不仅倒了,还多了一个常年躺在床上的病人,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平常家庭意味着什么吗?”
刘聪转头看向我:“雪上加霜,负担更重了。”
“绝望。”
我看着刘聪的眼睛,冷冷的说了俩字,接着又说:“王姐不仅要养活家,照顾瘫痪在床的丈夫,还要供儿子上大学,这么多重担都压在她身上,我对她很敬佩,如果我是她,我不一定能承受住她那样的压力。”
如果当年母亲不选择改嫁,要承受的压力或许不次于她。
刘聪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兄弟,我忽然诞生了一个念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