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捏捏她的脸,“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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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傍晚,晚上三个人围在了炉火边,天空又下起了雪,竹秋棠在一边温酒,江离在和竹桃枝下棋,围棋她下不过江离,五子棋也下不过,后面干脆开始投骰子让江离赌大赌小,赌输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个不过分的条件。
过去竹桃枝玩这个游戏都没输过,但她的好运现在已经消失了,她和江离输赢参半,身上的罩衫,下身的外裙此刻都输掉了,裸露着雪白的肩膀,身上只有件月白色小衣,但江离也好不到哪去,他现在左脸写着竹桃枝,右脸写着小笨狗,连起来大概就是,竹桃枝的小笨狗。
竹秋棠温好了酒,却来到竹桃枝身边,一只手轻轻按着她的肩膀,然后仰起酒壶,清澈的酒液落在了竹桃枝的锁骨窝,也顺着她的肌肤流淌而下,竹桃枝嗔怪的看了竹秋棠一眼,竹秋棠的眼眸狡黠。
“你怎么不往你自己身上倒?”
“一会儿沐浴我帮你洗嘛。”竹秋棠的声音温柔,而面前的江离已经蠢蠢欲动,竹桃枝的手轻轻攥着裙摆,也就由着他了,但心底总有种被欺负了的感觉。
江离的视线不知道怎么的,就望到了桌上的冻葡萄上,他将那颗葡萄拿起,不知道为什么,竹秋棠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涨红。
“葡萄还冻着呢。”她急促的回答。
“我没说我要做什么呢。”江离尤其无辜的看着竹秋棠,反倒是竹桃枝一脸懵懂,“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竹秋棠心虚的回答。
“那你脸红什么?”竹桃枝凑到竹秋棠的边上,仔仔细细的观察她的眉眼。
竹秋棠被她这般盯的尤其不自在,竹秋棠不情不愿的嘀咕,“等他拿这颗葡萄欺负你你就知道了。”
“葡萄哪有什么欺负人的法子?”竹桃枝满脸的困惑不解。
江离吃着葡萄,笑的古怪。
竹桃枝青涩生疏,但竹秋棠却偏爱各种奇怪又刺激的玩法,这都是江离这些日子一点点摸索出来的,而竹桃枝是好奇宝宝,但凡是竹秋棠试过的,她也总想试试看,但最后却又承受不住,脸颊滚烫着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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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江离很晚才睡着。
因为明早他就要离开了,所以才折腾到好晚,两姐妹最后闹腾着闹腾着,睡的时候又抱在了一起了,江离靠在床边,他倒不是特别困,只是有点疲惫。
等到夜半,窗外雨声潺潺,江离坐起来几分。
因为他感知到有人走了进来。
竹珺凰仍旧穿着白日那身华贵裙裳,她看着坐起来的江离,柔声问,“你在等我?”
“是啊,我总觉得竹姨会来,就没睡。”
江离来到了桌边,但竹珺凰却先他一步在桌上坐下,她伸出手轻轻勾起江离的下巴,笑问,“葡萄好吃吗?”
“……”江离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似乎有想和竹珺凰说的话,所以竹珺凰没有打断他,只是安静的等待,黑暗里没有亮起灯,竹珺凰的眸子微微折射着窗外的亮光,江离沉默了好久,终于问,“如果我的身上没有黑凰血脉,那竹姨还会对我倾心吗?”
竹珺凰愣了一下,片刻后却又笑了起来,她轻轻的抚摸着江离的脸,“可无论如何,你身上现在都有着黑凰的血脉,这是既定的事实。”
“所以我问,如果我没有……竹姨还会倾心于我吗?”
“既然你的心底已经知道答案,那又何必要问?”竹珺凰淡然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江离忽然有几分小小的难过。
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底就已经有了答案,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想再问一遍。
如果他的身上没有黑凰血脉,那竹珺凰对他也会和对其他人一样,对他完全不屑一顾,她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骄傲的竹珺凰,而不是那个会撒娇的,幼稚的,有时候又腹黑的,妖娆的可爱女人。
竹珺凰的指尖轻触着他的脸,这个女人的身子总是有淡淡的温热,或许因为她是黑凰的关系,江离的脸上有几分迷茫,竹珺凰粉嫩的嘴唇微动,开口。
“这些年,我一直都以人族的模样现世,我也试着去了解你们人族的情感,但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而纠结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