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创立罗浮教这么些年,势力早就遍布整个九州。哪怕是犄角旮旯的阴暗处,恐怕都有人知晓他罗浮教的大名是如何辉煌。如今不过是缉拿一个病秧子和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输!他这辈子便是生来的王者,绝对不可能会出任何意外!想到这里,许琅便彻底安抚好了自己。嫌弃的看着还在哆嗦的太监,声色俱厉的训斥道:“本王要你难道只是让你去看门?此事既已出了,那赶紧去派人追!”“他们二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会跑得远,让人去封锁贺州,绝对不能再让这两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听着二皇子出的难题,小太监的脸又垮了下去。若事情真这么简单,那一切道教好办了。如今二皇子是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危险。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两只手紧紧交缠在一起。手心里的汗,都快要将地板给浸湿了,声音也带有些哆嗦和小心翼翼。“可主子,最近皇上在彻查罗浮教的事情,那谣言听闻也查出了些端倪。”“咱们的人大多全都被捉了,剩余的都得韬光养晦,去处理大事……”知道二皇子是个好面子的,所幸小太监将话只说一半,便乖顺地闭了嘴。他们如今是真的在挑不出多余的人手去追击二人。如此一来便将整个罗浮教全都架空了,主子还不能正儿八经的出入。所有的人都是人心惶惶,只以为二皇子要背弃他们。心中有了顾虑,这做事情怎么可能会全心全意。如今若想让教徒愈发信赖,就只得二皇子亲自走一趟。在众人面前露个脸,可是因为瘟疫的事情。皇上就已经对二皇子心生怀疑,加派勘院的人手也多了足足一倍之多。他们现在想溜出去,简直难如登天。显然,二皇子也是完全清楚这个道理。想到自己被一个大臣的儿子所逼迫,这罪魁祸首更多的也是因为洛无霜这个贱人。一时心中怒气难忍,焦急的拍着自己的脑门。上下摩挲了片刻,便再次将阴沉的目光放到小太监身上。既然杀不了旁人,那眼前的难道还杀不成吗?对方知道这么多,可是却不尽心帮忙,这就是不忠不义。一个太监,死了便死了,这世上可从不缺没有钱的人。冷冷在笑出声后,看向小太监的眼神也是愈发阴晦不明。让对方也像察觉到什么一样,浑身变得十分僵硬。刚想说话,可二皇子却挥了挥手,冲着门外宣告了小太监的死训。“将这贱奴拖下去乱棍打死喂狗了事,不忠不义的废物!”原本趴在地下的太监在听闻此话,整个人都愣住了。恐惧慢慢席卷在他的身上,浑身就像是被冰水扑过一样,连动都不晓得该如何动,只听到房门再次被推开。两名侍卫架着小太监的胳膊,要将对方往出拖时,这才回过神来。惊慌地摇着头,双腿都在地下使劲扑腾挣扎。“主子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对你忠心耿耿,别无二心!主子!您就饶了奴才吧!”对方凄惨而又颤抖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所有的下人都颤巍巍的打起哆嗦。他们已经不知晓,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只能说是不逢春命不好。而被拖去角落的太监,自然是难逃一死的。侍卫极为熟练的将腰间藏着的手帕拿了出来,用力的塞到了小太监的嘴里。同时也迅猛的朝对方脸上扇了几个巴掌,打的小太监眼冒金星,连痛都喊不出来。对方这才满意的站起身子,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便拿起了一旁五尺宽,三尺厚的木板,重力的打到了对方的腰下。这板子下去,小太监直接就晕了过去。不到片刻功夫,浑身就开始冒出鲜血。嘴里也紧咬着,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断。见这次还没玩够人就死了,侍卫也是百无聊赖的。收回手后,厌恶的冲着尸体猛吐了口唾沫。这才将饿了好些天的野狗放了出来。只听着一声犬吠和咀嚼,吞咽的声音。两条野狗就将活生生的人给啃咬致死。血肉模糊的样子,即使是见了无数遍的侍卫,此刻都觉心中别扭不已。而在书房发脾气的二皇子,这口气实在是出不去。他运筹帷幄,小心翼翼将罗浮教发展至如此壮大。可如今马上就要功成名就,快要收网了,却出现一个洛无霜。将他每次的计划都破坏,导致他一无所获,对方实在是该死!正当二皇子咬牙切齿,心里想着如何将洛无霜蹉跎死时。外的侍卫便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单手抱拳,跪在地下“回主子的话,门外有一老嬷嬷求见,说是有着要紧情报。”“见那样子倒不是作假,属下不敢轻易做决断。”愁绪如麻的二皇子听闻此话,也只是皱了眉毛。本想将人随便打发了,可又像想到什么一样。阴冷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残忍和兴奋,甚至连嘴角都高高扬起。“那就将人带进来,若是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老翁婆,只管赏给你们,送上门的猎物,哼,不要白不要。”对方沙哑的声音响起时,侍卫也热血沸腾。正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刚刚处理的那条狗,压根就满足不了他们的杀戮。如今有了二皇子的笃定,对方就已知晓该如何做。连忙将人从后门给带了进来,而这嬷嬷,全身都穿着一身黑衣,连斗篷都是黑色的。头始终埋下,眼神也不乱看。如此诡异猥琐的样子,倒让侍卫略有惊讶。推开门就见那嬷嬷猛的抬起头,而此人,正是被侯夫人驱赶出去的奶娘!对方一家因着洛无霜,全都被赶出去。如今在破庙中讨生活,日子过得那叫个心酸艰苦。她本就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生下的孩子,以及身边的枕边人都是一个嘴脸。如此怎的会有银子果腹,在她听闻,许懿夫妇和二皇子不对付后,心中就已经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