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霎时间红了一张脸,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方芳芳忍了忍,好声好气地说:“恰巧南家发生了这件事,你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嫁入豪门好好扬眉吐气,你难道想一辈子住在那间破出租屋里等着唐友友的债主追上门?”
唐沫悟了捂额头,捕捉到最后一句话的信息,蹙眉问道:“妈你说了什么?”
什么叫等着唐友友的债主追上门,钱不是还清了?
方芳芳拉下一张脸,嘟囔着:“你以为他就欠这么一笔钱?你以为我每个月都追着你要钱是为什么?还高利贷都不够呢。”
唐沫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欠了这么多钱。”
她忍不下这口气:“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她?就因为当初他给了我们一口饭所以你要一辈子替他卖命还钱?”
十岁的时候,她和方芳芳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虽然不好过但也自在;十岁之后方芳芳带着她嫁到唐家去说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可唐沫从没觉得唐友友除了给了她一个姓氏之外还给了其他。在唐家她感受不到半点温度,成年后她搬了出去,过上了一人一狗的生活。
知情人常常“笑话”她:“唐沫,在那种家庭生活还能养成你这性格,只能说你天性乐观。”
是的,她挺乐观的,但心里的伤口不代表不存在。
比如方芳芳嫁给唐友友这件事一直是她的疮疤。
看着方芳芳微红的眼眶,唐沫不解,“你嫁给他的时候还爱着我爸爸吗?”
又是这个问题……
擦了擦眼角的泪,方芳芳笑道:“这件事跟你父亲没有关系。”
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儿。
唐沫的睡意悉数被脚底涌上的寒冷祛除,她掀起一旁的被褥重重地盖上,躲在被子里。
整间房都是沉闷寂静的,方芳芳盯着她蜷缩的身体,说不愧疚是假的,这么多年她也对她也有了不舍,但经过一番思考,她还是说出口。
“我已经跟正元说好了,明晚让你们见一面。”离开前她也不忘记叮嘱:“你可别想些鬼点子为难正元,我会全程监视你。”
躲在被子里的唐沫咬着牙齿,小声回答着:“去就去,让你那位南先生好好保重吧。”
方芳芳关上了门,终于吐了一口气,转身却见商清延站在背后,吓了一跳。
故作矜持道:“国务卿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商清延端着一杯牛奶,视线从那扇关闭的门拉回到方芳芳身上,淡然道:“我姐让我给唐沫送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方芳芳下意识挡住那扇门,瞥过他手中的牛奶,一抹妒意从她眼中闪过。
“唐沫这丫头没有晚上喝牛奶的命,国务卿和商小姐真是太厚爱她了。”
商清延说:“一杯牛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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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时间到:
作者:“男神,你家沫沫要跟别人相亲您一点也不紧张吗?”
商清延:“有点。”
作者:“是吗是吗?您紧张什么?”
商清延:“南正元那小子皮痒了,我替他紧张。”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