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算,”荣珏正了脸色,“你也是皇子,太子死了,你是唯一的嫡子,比他们任何都尊贵,本就该受到万人敬仰,既是皇子,为何不能荣登大典,要忍气吞声。”荣珏说的狠厉,让人不觉而厉,素心汀兰立刻就跪了下来,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好在屋子里没有别人,否则又是一桩大事。慕平也察觉到了什么,不敢言语。今日姐姐与往常大有不同,要按以往不管对错,肯定会训斥他一番。今日这是怎么了。
“姐姐,”慕平突然有些害怕。从前他总是会埋怨荣珏,如今真到了,他竟有些害怕起来。
“这些账,新仇旧恨,本宫要让他们一并还了回来。”荣珏握着慕平的手,她也只能握着他的手,说道,“平儿,姐姐从前忘了许许多多的事,今时今日,你可愿陪着姐姐?”荣珏并不愿为难他,可她不知道,她如此说了,慕平也定不会拒绝,毕竟,这是两个人,许多人的痛与恨。
“平儿说过,会永远相信姐姐。”慕平回握荣珏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此后,凶险万分,他们都将一同度过。
跪着的素心和汀兰,看着这个从场面,心里也五味杂陈。
素心想着她家公主终于是迈出了这一步,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汀兰想的是,她是公主的人,是王爷的人,主子做什么,她照做便是。
近日,荣珏还是像往常一样,隔三差五的去聚仙居品茶听曲。同越南宫聊心事聊人生,突然觉得此人竟有如此魅力,仿佛真的什么都知道,什么的看的十分通透,与他讲话有趣的很。
“殿下对当今朝局,如何看待?”因郁后忌辰,景帝大封后宫,乐妃似有重新获宠的势头。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过是雷霆之后的小雨,看似滋润了众人的心,可惜也是沙漠里一碗泉眼,总有干枯的一天,而且很快。“如今东宁王的势力大不如前,众王爷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南陵王了。”
“最不可能的也当属南陵王了。”荣珏说道。
南陵王此人确认擅长谋略,却不擅长带兵作战,心胸最是狭隘,适合做个谋臣,并不适合做帝王,而生母俞妃一族,均是不系功臣不带军功之人,在朝野中不过左右做了个小官,还经常被东宁王一族打压。也饶是这样,他还能迅速窜起,独树一帜,与之抗衡,着实不容小觑,不容小觑。
“朝堂之上,君位之争,没有绝对的不可能,既不缺有权有势之人,也不缺阴谋诡谲之人,若此时景帝突发身亡,殿下觉得谁更有可能登上皇位。”
“南陵王。”荣珏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那日她进宫陪着景帝逛园子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子,不像表面上那般健朗,亏空了许多。
“景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后宫无主,乐妃此时得宠并非好事,一旦景帝去世,作为最有权利的嫔妃,按理是要陪葬的,即使她育有皇子成年,逃过一死,脱簪出家,东宁王便再无可能。而那时他是唯一一个活在明面上的王爷,部下有兵,要知道谋权者,本就无须自己带兵动手。就像当年的景帝一样。”越南宫提及景帝当年如何谋得皇位之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