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实没有什么事,这次我们前来主要是调查你哥哥齐瑞院子里那口废井中的尸骸而来,你可知道那井中有尸骸的存在?”韩远问道。
齐欣儿摇摇头,她并不知道那下面有尸骸,自从齐瑞死了之后,因为太思念齐瑞,便去了一次齐瑞的院子;但那时候井口已经被封了,她就一个人站在井口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下午的话;但后来雷观鸣知道了,便禁止她再去那个院子,说是担心齐欣儿触景伤心。
“哥哥去世后,他的院子我就去过一次,之后那人便不允许我进哥哥的院子。”齐欣儿说道,她口中的那人指的自然是伪装成齐单心的雷观鸣。
“刚才仵作已经做过对比了,确认了那具尸骸就是你的父亲齐单心;雷观鸣将他杀害后,就一直将你父亲的尸体藏在井底,可能这也是他禁止你去那个院子的原因之一吧!”韩远说道。
听到齐单心的尸首一直就在府中,齐欣儿刚刚恢复的心情一下又悲伤到了极点;郭振兴不忍看她太伤心,便一蹦一跳的来到床边安慰她。
“欣儿,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小心别伤了胎气。”郭振兴说道;
“郭公子说的没错,况且今日也让老爷子摆脱那幽暗的井底了,这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韩远也安慰道。
齐欣儿一边小声抽泣着,一边抹着眼泪点点头;她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之前还在那井口旁自顾自的说了一下午,以为齐瑞在天有灵能听到她的话,却没想到井下的是自己的父亲。
“齐小姐,其实告诉你这件事情,目的就是让你知道老爷子的归属在何处;接下来我们会将老爷子的尸骸焚烧掉,骨灰到时候你便让人给收起来放在家中供奉起来吧!”韩远说道。
齐欣儿闻言,也不再抽泣,但却询问韩远为何要焚烧自己父亲的尸骸,因为她还准备好生的厚葬齐单心。
没办法,韩远只能将事情的缘由解释给她听,并且告诉她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说出去;毕竟总有些人喜欢危言耸听,散布谣言,到时候如果有人说金线虫烧不死,那估计又得闹出一番动静来。
“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恶毒,韩大人,你们一定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郭振兴愤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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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韩远斜了他一眼,随后又朝齐欣儿问道:“齐小姐,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就没有从雷观鸣身上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齐欣儿微微叹息一声,她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后回道:“不瞒韩大人,小女子确实有过怀疑,那还是在哥哥去世后没多久,他便随便寻了个理由将府上所有的仆人都辞退换掉了,包括在府上已经待了三十几年的老管家,也是因此,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加上有些太过不可思议,心里便又打消了猜疑。”
“那老黑是何时进的府?”韩远又问道。
“老黑他是在哥哥去世前就已经在府上了,当时好像是父亲从外地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歹徒,老黑恰好经过救了他的性命,父亲见他修为高深,加上自己的随身侍卫战死了,为了答谢他,便聘请他担任自己的随身侍卫;您这么一问我现在才觉得有问题,当时府上的侍卫并没有被他辞退完,但是一直留到现在的,也就只有老黑一人,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之前查询入城人员登记记录时,确实发现有一人与齐单心一起入的城,也是陵国人士;入城时间比雷观鸣早了将近三个月,名字是叫栾平安。”那罗在旁说道。
如此看来,这老黑也就是栾平安一早便盯上了齐单心,在取得齐单心的信任后,便通知雷观鸣入城了;估计他在取得齐单心信任的这段时间里,也摸清楚了齐瑞的爱好,于是便有了雷观鸣与齐瑞的相遇。
现在整件事情的经过已经差不多明了了,只剩下雷观鸣所为目的还没有弄清楚,而这答案也只有雷观鸣或者栾平安能为他们解答了。
需要知道的事情基本上都弄明白了,齐欣儿也需要休息了,于是韩远与那罗便起身告辞离开了;郭振兴一开始还想留在这里,但被那罗提溜着脖子拖出去了;
郭振兴担心自己走后,齐欣儿心里又胡思乱想,便在即将出去时对她说道:“欣儿,乖乖休养身子,明日我再来陪你。”
仵作在外面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因为饥饿胃里已经开始反胃酸了,见到三人出来,他提起最后一丝精神上前问道:“大人,事情说完了?还有什么要小人做吗?如果没有的话小人就先告辞了。”
“别急,一大早上便你辛苦过来,待会跟我们一同去吃个饭再回去也不迟。”韩远微笑道。
放在平日里,仵作肯定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但今日他已经饿的不行了,鬼知道韩远接下来还要干什么,他担心自己可能撑不到跟韩远一块离开;
于是仵作便说道:“大人,实不相瞒,小人早上还未吃饭便过来了,到现在滴水未进,已经饿的有些眼睛发晕了,所以小人想先一步告退。”
“早说呀!这么大的齐府难道还没有吃的吗?你先别急着走,还有事情要吩咐你做呢!”韩远说道。
仵作闻言,不知道韩远还要自己做什么,他就是一个仵作,验尸他在行,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尸体?
没一会,韩远跟那罗以及仵作三人又回到了齐瑞的院子,郭振兴则是去跟管家要衣服去了,顺便拿些食物来给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