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那罗正在屋子里替人祛除体内的毒虫,虽然祛除毒虫很快,但是需要排查全城的人,仍然需要费不少的时间。
“照这个速度下去,至少得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将全城的人都排查完!”朱仕茂见那罗将屋子里的人毒虫祛除后说道。
那罗望着刚才那人离去的背影叹息一声,接着回过头来与朱仕茂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可能因为所需时间太久,而什么都不做吧?您能忍心看着城里一下死掉上百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样持续一个月的话,恐怕百姓们会有怨言!虽然已经与他们说明了情况,但总会有人因为时间关系,以及那兄弟你的那个检查方法产生抵触。”朱仕茂说道;他其实主要还是担心后面来检查的人会闹事,毕竟现在检查的大多都是有权有钱之人,等到这群人检查完就该那些普通平民了,让他们口含那罗所配制的这污秽之物,恐怕得要费一番口舌;因为他们不像这些达官显贵惜命,让他们吃屎一般的东西,他们有些人可能宁愿让毒虫毒死;正应了那句话,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那罗明白朱仕茂的担心,但现在这个办法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方案;就在他等待下一个人到来时,忽然察觉到了韩远的气息,于是原本有些愁眉苦脸的他不禁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燕兄弟来了!”那罗微笑说道。
没一会,韩远便来到了那罗所在的房间,这里比较偏僻,因此臭味也不是那么的浓,想必是那罗与朱仕茂两人也受不了长时间一直闻那股恶臭味,所以才特意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小屋。
还没等韩远敲门,那罗已经先一步将门给打开出来迎接他了。
“燕兄!”
那罗一见到韩远,便略显兴奋的与他打着招呼。
韩远见此也抱拳回道:“那兄!”
朱仕茂在屋里听着两人打着招呼,心里虽十分好奇韩远,但自己好歹是蓝洲城二把手总得装一下,所以便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声。
“进屋聊吧!正好燕兄还没有与朱大人正式见过面。”那罗说道。
韩远点点头。
朱仕茂想见韩远,而韩远又何尝不是想见见朱仕茂呢!
韩远一进屋,便见朱仕茂一直盯着他,接着朱仕茂像是见鬼了一样慌乱的站了起来。
“你。你。你。。。。。。”
朱仕茂不知为何,一向口齿伶俐的他竟然在此时结巴了起来。
韩远看见朱仕茂这样子有些摸不清头脑;
那罗则在旁询问道:“朱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朱仕茂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缓缓走到韩远面前,然后低头看了眼韩远腰间的佩剑,当他看到上面那熟悉的纹路时,他才确信眼前这人竟然是在京城没有见到的韩远;韩远之前晕过去的时候,赤阎上面全是血渍与污垢,因此他并未能第一时间发现韩远佩戴的是赤阎。
“章重开是我的堂兄,他写了许多关于你的信寄给了我,所以我对你十分好奇;上次去京城时特意想去见见你,却一直未曾见到,只是在城门司见过你的画像,没想到最后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可真是缘分。”朱仕茂看着韩远缓缓说道。
韩远闻言微微一笑,看来自己的身份已经瞒不住了,不过他竟然与章重开是堂兄弟,这是韩远没想到的。
韩远朝朱仕茂抱拳说道:“还望朱大人莫怪,在下不知您是章大人堂弟,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晚才见面;在京城多亏了章大人的照拂,否则在下恐怕得吃不少苦头。”
朱仕茂闻言哈哈一笑,他拍着韩远的肩膀说道:“哈哈!你果然跟堂哥说的一样,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其实我应该早就要猜到是你的,但突然传来的山匪消息让我一时间没有精力去想。”
那罗听到两人的对话不免有些震惊,没想到眼前的燕十三竟然是韩远;不过他又庆幸燕十三是韩远,因为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认为韩远此人是一个十分值得深交的朋友;不论韩远的身份是何,他已经早就打定主意,韩远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
“燕。。。韩兄弟,你可不诚实啊!”那罗在旁佯装责怪道。
韩远闻言,微微一笑朝他抱拳歉意道:“身不由己,望那兄见谅!”
那罗微笑的点点头,意思自己刚才的话只是玩笑话,他听闻过韩远在京城的事情,因此理解韩远为何会用假名字游历江湖。
“坐下聊吧!别站着了!”朱仕茂说道。
三人坐下后,韩远便先开口询问道:“门口罐子里装的是何物?怎么会那般恶臭?”
“那是毒虫最喜欢的阴臭物,可以让潜伏在体内的毒虫闻着味爬到咽喉处来,然后我便可以用秘术将其抓出来;这阴臭物里面集齐了。。。。。。”
“够了够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说的太详细了;我闻那个味就已经受不了了,你若是告诉我里面的成分,我担心自己待会会控制不住的想吐。”韩远急忙打断了那罗,他不是听不得这些恶心的东西,而是刚才看了这阴臭物是如何使用的,如今再听那罗详细解释,刚才那些画面容易不断的冲击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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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呕!。。。。。。”
韩远正说着,一旁的朱仕茂已经受不了,他竟然开始干呕了起来;看来他一直是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直到那罗刚才说的津津乐道,让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画面了,因此这才忍不住了。
“那兄,说说那个假齐单心的事情吧!他现在是什么情况?”韩远问道。
那罗见朱仕茂的囧样,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回道:“他如今被关押在城门司的密室里,该密室布置了阵法,任何气息都传不出去,所以现在外面的毒虫都还处于潜伏状态。”
韩远点点头,接着又问道:“审问过了吗?他为何要这么做?应该不仅仅是夺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