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此人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陆兄,我们的赌约中并未要求过诗词的来历吧,就算不是我所写,但刚才的结果你都看到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履行诺言?”
陆晨丰脸色先是一僵,他没想到韩远如此不要脸皮,随后又转念一想,便回道:“陆某之前以为韩百户你倘若赢了,那肯定是有真才实学之人,陆某称呼你一声先生也是情理之中,因此才与你订下此赌注;但未曾想到你竟然是用的别人的诗,现如今我输了,陆某自然无话可说,但是这一句先生,你不配,你可将原作之人唤来,我愿对他行学生礼,尊称其为先生。”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似乎觉得陆晨丰的此番言论着实有理。
陆晨丰见众人的言论开始对自己有利,不禁嘴角微微上扬的看着韩远;
韩远笑着拍拍了手,鼓掌道:“陆兄这诡辩的口才让韩某开眼了,刚才韩某的话还没有说完;第二,拿出我买诗的证据,如果拿不出来那就是污蔑我,提醒陆兄一下,韩某可是陛下亲赐的百户,城门司的巡卫队长,你污蔑我,那就污蔑朝廷官员,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大夏律法,想必陆兄定是熟悉的。”
后面几句话,韩远的语气无比的严肃。
当韩远说完,陆晨丰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没想到韩远会将陛下以及大夏律法给搬出来,而且他刚才的言论确实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颤栗;
围观的酒客开始看着陆晨丰,在等待着陆晨丰拿出证据来证明。
但是陆晨丰哪里有什么证据呢,他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证据?还要什么证据,你一介莽夫,怎么可能写出如此佳作来,我们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都写不出,你又怎么可能写的出来,分明就是你从其他人手中买来的,你们认为说我说的对吗?”说着,陆晨丰看向了那几位书生;
那几位书生也齐齐点头附和道:“对,莽夫就是莽夫,怎么会作诗。”
“对,肯定是买来的,欺我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便如此欺压吾等,明日定要去公堂上状告此事!”
“陛下如果得知韩百户你竟是如此贪图虚名之人,定会将你责罚!”
几人不停的说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与愤恨。
在韩远与陆晨丰对峙时,倩儿带着赵老一行人,已经到了芙霜小屋门口;
此时芙霜已经将自己精心打扮好,正坐在茶桌前安静的等待着,她桌前的茶已经放置了有一会了,但是却还未见倩儿领着人前来,不免有些疑惑。
正当她疑惑时;
“咚咚咚”
“小姐,宾客们来了!”倩儿在门外说道;
“快快请公子进来!”芙霜声音有些急促的说道;
话音落下,便见房门推开;
而倩儿领进来的人却让她有些微微失神,因为随着倩儿进来的除去夏姑娘三人,就是一名老者,与一名长相显得极为粗鲁的中年男子;
芙霜没有从两人的身上看出一丝会作诗的样子来,她心里暗暗叹息:“想必又是花重金从旁人手中购来。”
这种情况她遇到过很多次,因此她极快的调整好心态,一脸温和的笑着对赵老与铁河打了招呼,并请他们入座;
一行人入座后,倩儿则出门安排众人的酒水与菜肴。
丰满女子搂着铁河入座后,娇媚的对着芙霜说:“芙霜,姐姐都好久没来过你这后院了呢,今日借着老先生的面子,终于又可以一睹你的舞姿了。”
芙霜浅笑着回道:“华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姐姐想看不随时都可以来吗?”
芙霜说完后,眼神不经意的看了眼赵老,她从华姐姐的话里猜测应该是这老者写下了那首诗。
丰满的华姑娘却娇羞道:“哎哟!我倒是想来,可惜凌公子每晚都要我服侍他,而他却不会作诗。”
说到这华姑娘不禁摇摇头,她心里突然有些担忧的想着:“若是待会凌公子来了,发现我在这里陪客,会不会前来大闹啊?要是那样的话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这个凌公子这一个月几乎每天都是要她服侍,她看得出来凌公子有一定的身份背景,且脾气极犟;
因为之前就发生过她正陪着其他客人,而凌公子来了后硬是将她给带走了,那客人在雅间发脾气,徐妈妈却没有去劝说凌公子,反而是去跟那名客人赔不是,最后是换了位姑娘并且优惠了酒钱,这才安抚好那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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