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等会儿还要去盯着实验,边洗手边扭头看她,“怎么了?”
刘夏咬了口苹果,酥松的果肉被咬碎,她嚼了嚼,却有些食不知味,“我担心戚年,苹果你吃吧。”
李越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一眼刘夏,就着她递来的手咬了口苹果,这才问道:“这不是有我们给她做内应,戚年还是第一个打进生化院内部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不容易有个事操心,你说戚年要是被纪老师这么多打击几次……我这红娘可不是半路被拆桥了啊。”
而且,目前的局势,怎么看都是一副死局啊。
纪教授这朵“高岭之花”,可不轻易折腰。
李越笑了一声,丝毫不担心,“你忘了我怎么追到的你?”
刘夏语塞……
相比较刘夏那里的和风暖暖,戚年的房间就有如战场一样激烈了。
衣柜的门大开着,衣服铺了整整一床。
戚年正皱着眉头一件件地往自己身上比画着。
不是觉得颜色不好看,就是觉得款式不够新。
不然怎么说女人的衣柜里总是少一件衣服,放平时穿的时候哪一件衣服都没什么,怎么现在看起来,都不合适呢?
戚年的衣服大多数都放在学校附近租的那个小公寓里,家里的存货反而不太多。
原本,戚年每个星期回家前,都会先回公寓一趟,无论是长假还是周末,总会装上一小袋子的衣服再回家。
但这一次……因为是纪言信顺路送她回来,她哪敢再要求先在公寓楼下停一停,结果就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地回家了……
噢,不……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戚年脑子一蒙,僵在床边。
星期五那天上课,她除了带笔记本之外,还带了一个包,包里装着钥匙、钱包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但是……包呢!
戚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
在去纪言信办公室的路上,她还带在身边的……
后来……
十分钟后。
戚年伸着脚尖在阳台的地砖上画着圈圈,耳边的手机正发出嘟嘟嘟的忙音,等待接通。
阳台的风有些大,却正好,能给戚年散散热。
从刚才发现自己的包应该落在纪言信那里开始,戚年就止不住的头昏脑热。
正出神,一直规律响着的忙音被切断,电话被接起。
戚年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凝神竖耳,等着那端响起低沉又润泽的男声。
“喂,你好。”清脆的女声,带着甜意,“请问你找哪位?”
戚年热乎乎的小心脏顿时凉了半截,被凉凉的秋风一吹,顿时碎成一地,就像是迎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冷得她发抖。
“喂?”那端放低声音,有些疑惑地确认了一遍,“请问你找哪位?”
戚年强打起精神,可开口,声音却一点底气都没有:“你好,我找……纪教授。”
“哦,你稍等一下。”轻柔的女声停顿了一下,随即便是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
戚年的呼吸都随着那脚步声渐渐收紧。
直到那端,传来疑似刚被吵醒的慵懒男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