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长风知道白暖暖最讨厌剥虾壳了,每次她吃的时候都是他帮她剥好了她才会吃,而现在他的小丫头,眼睛眨也不眨的把那些带冰的虾全都剥了。
晚餐白暖暖没吃,把孩子哄睡了,她又写了一会儿字,看着站在门口的战长风,她笑了起来,轻声道:“晚安,长风。”
她关了灯,客厅里一片漆黑。
躺在柔软的大chuang上,白暖暖闭上眼睛,很快的睡了过去,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身上很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压着她,让她喘不动气来。
那熟悉的味道,那熟悉的感觉,让她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很黑,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感觉到那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着,那轻微的喘息声,多少次在她耳边回绕,眼泪再度从眼角滑落,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白天出现幻觉,晚上鬼压床,看来她真的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身体渐渐有了反应,白暖暖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可那感觉却真实的让她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亦或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当她被填满,白暖暖终于觉得事情不对劲了,若是幻想不可能这么真实,她猛地睁开眼睛,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那钻心的疼痛立刻让白暖暖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的确有人在和她做着。
屋子里有男人闯入然后对侵犯了她?
脑海中这个想法一闪过,白暖暖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应,那人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抓的越发用力,可是彼此身体的契合却又让白暖暖感觉到无比的熟悉。
“你……你是谁?”她咬着牙,但那声音还是娇媚的让人疯狂。
“暖暖,感受到了吗?我在这里,在你身体里,所以你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出现了幻觉,而是我这个人,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他喘息着,用力的抱紧了她的身子。
“不……你不是……”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在情动中抓紧了身下的被子。
战长风忽然起身,把屋子里的灯打开,当漆黑的屋子里明如白昼,白暖暖终于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
“从今天早上……我都不是在做梦?”双腿间还火辣辣的疼着,这一切都证明,面前的这个人是真的,是真的存在着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冷意,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把白暖暖搂在怀里之后,他才开口:“从今天早上开始你就没有做梦,暖暖,对不起,我来晚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亦风,故意误导了白暖暖,要不然他又怎么会一直找不到她,她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哭。
只要一想到今天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白暖暖每天重复做的事情,他的心就疼的滴血,这个他恨不得宠着惯着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的宝贝,竟然过着这么艰苦的生活,有他在的时候,从来不让她动手,哪怕是洗碗,他都不让她碰,而这个被他一直宠着的小姑娘,手被冻成了这样,为了养家,去酒店里洗盘子洗碗。
“你没死对不对?长风,告诉我,你没死,你真的没死。”白暖暖用力的抱紧了他:“我真怕这是幻觉,怕下一秒你就会不见了,我真的很害怕。”
每天她都会做这样的梦,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当她以为这是真的时,眼前所有的幻象都会消失,这两月来她过的浑浑噩噩,就怕现在她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我没死暖暖,是活生生的战长风,不是你所出现的幻觉。”感觉到怀中小女人的颤抖,他用力的抱紧了她:“我答应过你会完完整整的回来,我做到了,只是你却丢了,丢了两个多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可当时回到夜家的明明是亦风,他告诉她战长风死了,尸骨不剩。
感觉到怀里的温暖,白暖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消瘦的脸颊:“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声音中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不是,今天一天你都不是在做梦,所以……暖暖,我快饿死了,我们去煮面条吃吧。”
穿着珊瑚绒的粉色睡衣,白暖暖趴在厨房门口,看着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依旧觉得有些不真实,多少次夜晚,她都会想到他在厨房为她忙碌的身影,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没有食言,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白暖暖的眼睛又湿润了,她快速的擦掉脸上的泪水,露出了一抹灿烂而又幸福的笑容。
一直到香喷喷的鸡蛋面上桌,白暖暖才觉得自己饿的厉害,两个人呼噜噜的吃了半锅面条之后,白暖暖才摸着吃撑的肚皮,觉得面前的人没来由的真实。
“亦风告诉我说你死了,尸骨不剩,他让我走,说给我十年的时间去找他报仇,我怕他食言,所以就带着孩子隐姓埋名躲到了这里。”白暖暖用简短的话概括了所有,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什么多事情,不管是什么事,和战长风活着比起来都显得太渺小了,只要他还活着,还能和她白头,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杀亦风,那天我拿了有子弹的枪,本来是想试探一下亦风,没想到他手下的那个人竟然要杀了我,所以死的那个是别人,我和亦风达成协议,我选择回来当我的少将,而他则是用我的名字去打理夜家,那个人做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受到爸爸的重视,只要爸爸对他好一些,他就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夜家的事情,而且亦风永远都不会成为夜家家主,我许了他大长老的位置,夜家家主之位是留给小萌的,那个位置只有他最适合。”
战长风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亦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得到夜冬青和虞霜雪的重视,比起权力,那个人骨子里更加渴望亲情,他的出生不光彩,所以才会努力的证明自己优秀,证明自己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个人看似强横,其实是一个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