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美玉那张保养的极好的脸上满是阴冷:“这么说那个不该活着的孽-种也活着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那个孩子是战连舟的,没想到居然是一个野男人的孩子,孙美玉极为重视血缘,一想到宋欣颜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还要安在战连舟的头上,她就恨不得把宋欣颜连带着那个孽-种一起杀了。
“是。”战连舟神色阴郁,和孙美玉如出一辙,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孙美玉在屋子里焦躁的走来走去:“宋欣颜不能留,那个孽-种也不能留,只要那两个人活着一天,我这心里就不舒服!宋欣颜那个女人留着早晚是个隐患。”
“宋家现在护宋欣颜护的紧,我现在还不能得罪宋斌,您不要着急,对了,爸爸呢?”战连舟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战承了,每次他回来战承都不在,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一提到战承,孙美玉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冷冷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爸,还不知道被哪个小狐狸精迷住了,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脸面是什么了,这件事若是捅出去,我们母子两个都要跟着受连累。”
这也是她为什么明知道战承可能在外面有了人,她却依旧没有闹开的原因。
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战连舟的眉紧紧的拧了起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便不顾多年的夫妻情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弄出来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处理的干干净净,让爸爸重新回到您的身边。”
“他的心,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在我身上,回来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看明白了,我活了大半辈子,操持了几十年的家业,在他心里依旧比不上他心目中的雪莲花,哪怕是一个替身,都能超过我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感情,我对他早已经失望了,所以在知道了他在外面有了女人的时候,才会麻木的感觉不到一点痛意。”
她爱了那个男人几十年,到头来还不如一个长的像那个女人的替身,听起来也真是可笑又可悲呢。
她早就应该看清事实了不是吗?若战承对她有一丁点的心思,她也不至于对他失去了所有的信任和依赖,对她来说,只有儿子是最重要的,若是战承做出了什么危害孩子的事情,那她一定会亲手杀了战承再自杀,只要死了,战承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
在战连舟谋划着怎么杀了宋欣颜和宋毓的时候,白暖暖忽然接到了虞霜雪的电话,电话里虞霜雪的情绪有点不对劲,白暖暖也没细问,而是直接搭载了顾清北的私人飞机连夜赶去了M国。
这几天白暖暖一直没有闲着,上了飞机之后便疲惫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开始降落,她揉了揉眼睛,透过窗户往外看去,现在是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大地被温暖的晨光笼罩着,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祥和。
只有白暖暖知道,这次回来面对的或许就是腥风血雨,只是她一点都不怕,只要能和战长风在一起,她哪怕是死都不会害怕。
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洗脸,她又戴上了隐形眼镜,略有些模糊的视线一下子变的清晰了起来,在她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变得前所未有的警惕起来。
白暖暖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从飞机上下来之后,直接去了夜家。
每一次回到夜家,白暖暖都会被夜家那气势恢宏的建筑所震惊,然而今天回来之后,她发现整个夜家似乎都弥散着一种低迷的气压。
“少奶奶回来了。”她进屋之后立刻有佣人看到了她。
“家里怎么这么安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白暖暖边往里走边问着。
“少奶奶还是亲自进去看看吧。”那女佣恭敬的低下头去,在夜家,不管发生什么事,作为佣人是不允许提起主人的任何事情的。
白暖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快步走了进去,一走进屋子里,白暖暖就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了交谈声,当她走近的时候,忽然听到夜冬青怒喝了一声:“我的事你们不觉得管的太宽了吗?”
夜冬青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白暖暖忽然停下了脚步,屏气凝神的听着里面的交谈声。
“这是夜家的规定,更何况虞霜雨为你生了个孩子,当年她消失也就算了,现在她回来了,理应成为夜家的第二个女主人!”说话的是一个听起来有些年老的声音,气势很足。
虞霜雨?听到这个名字,白暖暖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夜家的规定难道是要二女共侍一夫吗?
“姐姐,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回来的。”屋子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细小的声音,和虞霜雪的音质很像,但比起爽朗的虞霜雪,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是没有力度,软绵绵的带着一丝哭音,就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欺负一般。
白暖暖最讨厌的便是这种声音,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那还回来做什么,尤其是这个女人又做了那样的事情,白暖暖虽然还没见过虞霜雨,心里就已经把她当成了敌人。
虞霜雪冷冷的笑了一声:“既然你知道自己不应该回来,那就继续消失吧,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虞霜雨,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死呢!”
当初她掏心掏肺的对这个妹妹好,因为她比妹妹大了一分钟,因为她健康妹妹身体不好,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把最好的给妹妹,可到头来呢?她这个好妹妹却是伤她最深的那个人。
“姐姐,你当真就这么恨我吗?当真是恨不得我死吗?我除了有一个孩子,并没有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啊,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呢?当时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可我也认识到了错误,所以才会离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肯放下吗?”
“就因为是有了一个孩子才是最大的伤害,自己矫情还怨别人心狠,我今天倒是长了见识。”白暖暖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屋她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默默流泪的虞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