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妮妮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没等她开口,就听莲子冷哼了一声说:“活该听不见,活该是个聋子!为什么受伤的不是她,死的不是她。”
“啪……”凌笑微一巴掌用力的扇在了莲子的脸上:“莲子,洛洛还没死,这件事情不全是大白的错,你不应该在洛洛生死不明的时候中伤我们的朋友,也不该恶毒的诅咒我们的朋友,更不应该在大白听不见的时候说她活该!”
一向脾气很好的凌笑微也忍不住发了脾气,这样尖酸刻薄恶毒的莲子没有一点是她们所认识的那个直爽的少女。
莲子捂着自己被打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笑微:“你打我?你为了一个听不见的聋子打我?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她又听不见,凌笑微其实你根本就是一个势力的人,你觉得白暖暖是大神,所以就巴结她,我什么都不是,所以你就可以这么欺负我对吧,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想把我这个什么都不是的朋友甩了,那好,既然你不想和我做朋友,那我走,妮妮,我们走。”
莲子的目光落在了小胖妮妮的身上,妮妮一向没什么心机,她平时说什么妮妮都会听她的,所以莲子直觉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小跟班。
“莲子,确实是你做错了,你应该和笑笑道歉,也应该和大白道歉,更应该和洛洛道歉的。”小胖妮妮眉头紧锁极为不赞同的看着莲子,她今天的确是有些过分了,现在洛洛生死不明,大白心里肯定也难过,她们应该做的是安慰暖暖等待洛洛,但莲子却不分青红皂白的诅咒洛洛中伤大白,现在还么说笑笑,更是刷脾气的要和笑笑绝交,面对这样蛮不讲理的莲子,妮妮自然是站在了白暖暖这边。
莲子不可置信的瞪了妮妮一眼说:“好啊,我没想到就连你也喜欢攀附权贵,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去巴结你们的大神吧,从今天开始你们走请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莲子捂着自己被打的脸转身往外走去,只是在转过身的时候她的眼中满是嫉恨,如今连自己最重要的朋友都站在了白暖暖的那边,也不知那个不要脸的聋子到底有什么好。
一直低着头的白暖暖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抿紧了唇,她没想到作为一个聋子竟然可以听到这么多的真心话,虽然莲子一直对她不像是凌笑微和小胖妮妮那般亲热,但也没想过在莲子的心里自己竟然会是那么一个不堪的人。
“莲子怎么可以这样?”毕竟是认识几年的朋友,她们在国内的时候又经常聚在一起,感情自然不一般,现在莲子这么轻易的说出要和她们断绝朋友关系,妮妮的心里真的不好受,她哽咽着,视线落在了白暖暖的身上:“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大白的错,为什么莲子这么针对她呢?”
凌笑微叹息了一声说:“先不要管莲子了,先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洛洛出来。”
小胖妮妮应了一声,见凌笑微坐在了白暖暖的身边,她则是跑到医院的超市里买了条毛巾,又去洗手间把毛巾洗了洗,走到白暖暖身边蹲下,她拿着毛巾极其仔细的把白暖暖手背上的血全都擦拭干净。
“谢谢你们。”白暖暖哽咽了起来,她感谢她们在她最害怕的时候留下来陪着她。
手术室的门忽然拉开,穿着粉色大褂的护士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走到白暖暖面前之后她把本子递了过去。
“笑笑,小天使拜托你照顾了。”白暖暖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把小天使交给了凌笑微,而后在那两人诧异的目光中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和铁器撞击的声音,顾清北正在做这手术,洛霖伤在心口,那一颗子弹又是在那那么一个危险的地方,一不小心可能还没等做完手术洛霖小命就没了,他要很小心的下刀,可手底下是自己的亲妹妹,顾清北就算是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树,却还是有些紧张。
“暖暖,这些针,要麻烦你拿下去了。”见白暖暖走进来,护士又在白暖暖面前举起了本子,白暖暖走过去,利索的将洛霖身上的针全都拔起,她见顾清北满头大汗,咬了咬唇,开口说:“其实,我当时扎针的时候和你一样紧张,但是我告诉自己,不管有没有用,至少努力过,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要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恐慌和紧张,而我已经做到了,你也可以!”
顾清北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脸上戴着口罩,白暖暖只能看到他一双充满坚定的眼睛:“你做的很好!我相信,我也可以做的很好,因为她是我最爱的妹妹,所以……我会让她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白暖暖当初扎那几针很有用,止住了不少血,只是他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是白暖暖第二次扎这样的针,第一次是在给洛霖扎针之前在自己身上试验的。
额头上的汗被一旁的护士擦去,顾清北再度低下头去。
手术时间整整持续了将近七个小时,白暖暖几个人也在外面等了七个小时,怀里的小天使一直哭闹不止,白暖暖给她喂了几次奶,又哄了她很久,小家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亮着的红灯忽然熄灭,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白大褂的顾清北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摘下脸上的口罩,眉宇间满是疲惫之色,只是在看到白暖暖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暖暖,我也做到了。”
“洛洛……没事了?”白暖暖鼻子一酸。
顾清北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喜色:“只要渡过今天的危险期就没事了。”
“太好了,洛洛真的没事了。”凌笑微和小胖妮妮用力的抱在了一起,两个人又哭又笑的,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这几天在M国经历的事情简直是她们人生中最惊险刺激最提心吊胆的了,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或许等她们老了以后还可以给孩子孙子们讲她们的经历,她们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