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女兵,白暖暖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纵然心中有万分不舍,她还是咬着牙回过了头,爬上车子之后,她冲着两人挥了挥手,眼泪还是没忍住落了下来,再加上其他女孩子也都低声的啜泣着,白暖暖心里更加难受了。
车子发动的声音渐渐远去,云朵和夜小萌泪眼婆娑的站在那里用力的挥舞着双臂,就算那辆卡车看不见了,他们依然是没有停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云朵冲夜小萌极为阴险的嘿嘿笑了两声之后,用力的捏住了夜小萌脸颊两侧鼓鼓的肉。
“你妈妈不在身边了,就没有人可以护着你了,哼哼,以后叫我阿姨听见了没,要不然以后我就用暴力镇压了。”之前悲伤的情绪被云朵的举动一扫而空,夜小萌冲云朵翻了个白眼:“大婶,不要再笑了,你眼角的鱼尾纹可以夹死苍蝇了。”
“什么?你个死小鬼,你竟敢说我老!”云朵的怒吼声划过晴朗的上空,夜小萌看着她跳脚的样子淡定的掏了掏耳朵,一副完全不把云朵放在眼里的样子更是挑起了云朵的征服心,她一定要在白暖暖回来之前把这个讨厌的小鬼调。教成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
第一件事儿就是让这个小鬼叫自己阿姨,每天说赞美自己的话,一想到夜小萌说自己眼角的皱纹能夹死苍蝇,云朵一脸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她明明最近刚做的保养啊,怎么就有皱纹了呢?一定是他们家的产品不好,回去给他们差评!
看着已经走远的夜小萌,云朵喊着他的小跑着追了上去。
“小鬼你等等我,你怎么可以扔下我自己跑了,你这个不可爱的小鬼。”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阳光明媚,无限温暖。
白暖暖坐在卡车里,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里面坐着的其他女孩子全都眼睛红红的,倒是停止了哭泣,大家互相问起对方的名字,问到白暖暖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这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说:“我叫李翠花。”
她的声音刚落,就听到了其他女孩子的笑声。
“那个……我们不是在笑话你。”那个女孩子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大家全都笑了起来,倒是没有了刚才那悲伤的气氛。
白暖暖也不在意,而是笑着说:“名字是爹妈给的,没办法,大俗即大雅,我倒是觉得挺好的。”
每一个孩子的姓名都承载了父母满满的爱,所以无论自己的名字有多么难听或者是搞笑,只要是父母给的,那就是全世界最动听的名字。
气氛活跃了之后大家倒是一路笑笑闹闹的到了部队。白暖暖的身份因为是高材生,在核对过信息之后被分去了战少校的身边当文书。只是白暖暖一听是在战连舟手底下干活,她喊了一声报告之后说:“报告领导,我不想去当文书,我要当一名最出色的女兵,我要实战!”
“你可知道当文书比女兵有前途多了,而且文书不会太辛苦。”那个领导也是惜才,毕竟他们这里像是李翠花学习这么好的高材生很少,不去当文书简直是可惜了。
“不,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当一名出色的女兵,保卫国家保护人民!”白暖暖扬起了下巴,豪情壮志的大声说着。
既然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那个领导惋惜了一声之后倒是安排了别人去当战连舟的文书。
看到换人,白暖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把心放了下来。虽然现在面貌不一样了,但是在熟人身边难免不会露出来破绽,尤其是战连舟……
想到他,白暖暖的心里只剩下了感激。或许在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爱情之后回头看看,以前的那种喜欢只是对一个人的迷恋而已,那个时候终究是太小了啊,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和白暖暖住在一个宿舍里的有同车的两个女孩,一个叫王美美一个叫付娟,还有一个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叫袁落雨。
王美美是个很小家碧玉的女孩子,性格也是极为腼腆的,白暖暖忍不住怀疑这样的女孩子来当兵训练的时候会不会晕倒呢?
付娟则是大大咧咧很是爽快没心机的样子,见谁都是笑眯眯的,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袁落雨倒是高傲的很,总是扬着下巴,就像是只高傲的孔雀一样,他们三个人和她打招呼理也不理,这让三个人暗暗把袁落雨化为了一个阵区。
白暖暖chuang铺的位置靠着窗,是在下铺。坐在她的chuang上可以看到外面的演练场,白暖暖的记忆似乎回到了那个下午,她和战长风坐在餐厅里也是能看到那个演练场,她抬头望对面看去,那边可不就是餐厅的位置。
“李翠花,走,我们去吃饭去,我刚才听别的老兵说了,咱们这边食堂的饭特别好吃。”
付娟走过来哥俩好的把白暖暖拉了起来,不由分说,也不管白暖暖愿不愿意就拉着白暖暖去了食堂,王美美安静的跟在她们身后,倒是袁落雨在她们出去之后冷冷的哼了一声。
几个人绕了个大圈去了食堂,这会正好是吃饭的时间,食堂里满满的人,三个女孩子到那之后排在了队伍后面,付娟叽叽喳喳的说着倒是引来不少人的观看,三个女兵,还是三个挺好看的女兵,在一群常年见不到女人的男兵眼里可就成了香饽饽。
不少的男兵全都上来献殷勤,这下倒是不用排队直接让三人去前面领饭了。
“谢谢。”白暖暖笑着和那些人说着,她笑容很是真诚,笑起来脸上隐隐带着两个若有若无的酒窝,甜美的样子简直是醉了一票男兵的心。
“不……不客气。”刚刚被白暖暖道谢的男兵倒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结巴着不敢看白暖暖一眼。
三个人顺利的打到了饭,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
恰巧是那日白暖暖和战长风坐过的地方,白暖暖现在还是坐在那个位置,那天发生的一切似乎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却又觉得远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