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对。”
饶廷选听到的这些分析,跟他打听到的情报完全一样,带着求知的眼神看着刘勇强,想听他继续讲下去。
刘勇强没让他失望,继续分析:“就因为他没控制住南京城,没能控制住洪秀全,反而把自己弄得骑虎难下,什么事都干不了。”
“不对啊。他手握重兵,为何还要出走?”
“他确实手握重兵,却未必能控制南京。他的兵都在城外,他孤身入城能干什么?什么都不能干!他不控制洪秀全,就是洪秀全控制他,他不想被控制,就只能离开。”
饶廷选竟为对方叹了口气:“洪逆手下就这一位大将,为何还不能重用?”
“换了是你,被人逼着跟韦昌辉拼命,你能高兴?”
洪秀全被逼的杀了韦昌辉这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心里肯定嫉恨石达开,至少不会,也不能信任他。
“那道也是。那现在石逆反了洪逆,会不会再杀回去?”
刘勇强叹道:“他要是肯那么做,早就做了。”
当石达开集结重兵于天京城下要清君侧,威逼洪秀全跟韦昌辉火并的那一刻,他的选择就只剩下了一个,无论火并的结果如何,他都要带兵入京,然后控制洪秀全。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他就真的比靠玩‘天父下凡’把戏夺权的杨秀清厉害一万倍,只用了一场战斗,就消灭了所有竞争对手掌握了大权;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优柔寡断或者某种个人情感,而不忍心这么做,就注定了他的失败,因为他放弃了唯一正确的选择。他就比靠耍‘天父下凡’这种低级手段的杨秀清差了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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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刘勇强突然明白了那句话“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当站在天京城外,所有竞争对手都火拼而死,只剩下他这一个王的时候,他却没有顺手收割砸在头上的果实,弄得狼狈不堪,最后不得好死。
“那他反了洪逆,洪逆会不会派兵剿他?”
“要是洪逆有这个本事,也不可能让他离开南京了。”
洪秀全也是一个奇葩,在所有的造反派中,大概是唯一一个从造反开始,就不抓兵权的人,从造反开始就一直享乐的人。
“这就奇了。石逆反了洪逆,石逆不去打洪逆,洪逆打不了石逆。那他们会怎样?”
“集结兵力,南下闽浙。”
“不可能!”
饶廷选认为刘勇强在胡说八道。
刘勇强信心十足:“你等着瞧吧。”
他当然信心十足,因为他知道天京事变之后,石达开跟洪秀全分裂,带兵出走。而唯一的方向,其实就是闽浙。
往北去安徽是跟清军北方重兵对抗,清廷已经趁天京内乱重建了江北大营;往西武昌已经丢失,太平军又没有水师,无法跟湘军水师对抗。南方的江西,此时大半还在太平军手中控制,而这块地盘恰好是石达开打下来的,驻军都算是他的旧部,所以他肯定要南下江西。
可江西西边是湖南,湘军的大本营,更是碰不得。他只能往东,不是福建就是浙江。
接风宴过后,饶廷选第二天就走了,他还是坐镇江西玉山县,堵着太平军东进浙江的通道。
等了一个月,饶廷选急匆匆找到刘勇强。
“神了。石达开又打进了!”
此时是咸丰八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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