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你不一样!你和他们不一样!”
蔚霞会错了意,“我知道我们不一样!”
说完,她负气地侧过身,把头蒙在被子里。
“为什么要欺负我!”
齐漳听出了她的泣音,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嗓子被堵住了,过了半天,才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出那三个字,“我没有!”
长夜静寂无声。
许久,房屋里面没有任何声音。蔚霞以为他已经走了,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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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身,看到齐漳仍坐在椅子上,他单手扶额,闭着双眼,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已经睡着了。
他的呼吸很轻,应该是在刻意地收敛,他那样小心翼翼,不想打扰到自己。
皎洁的月光洒下来,落在他清冷俊美的脸上。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落寞,落寞得让人心疼!
低垂的眼睫上,细长的眼尾处,有一抹银色的光。
蔚霞的心被灼得很痛!
她突然明白过来,在这场自己跟自己的较量中,她输了!
逃避没有用!抗议也没有用!
她已经陷了下去!
可是,明白了又能如何?
深情有什么用?真心又有什么用!
她从没试过这样烦躁,索性翻过身去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掌心紧紧拽住被角,心里闷得慌,压着一口气想发却又发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怨谁!
其实,她最讨厌的是她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拂晓,天蒙蒙亮。
蔚霞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齐漳也醒了,这会儿他不再拦她了,跟着她走了出去。
子桑早早地候在了门外,发梢上挂着露水。他手里捧着一个长盘子,上面是一大张染着血的白色狐皮。
“殿下,事情已办妥!”
齐漳看了一眼,嫌弃地捂住鼻子,“弄干净点,让绣房抓紧做一件大氅。快入冬了,父皇用得上!”
正说着,游廊处走过来几名侍女,手里捧着铜盆和帕子。
“王爷、夫人!请洗漱!”
蔚霞一听这称呼不对劲,知道她们误会了,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
齐漳欣然自得地拿起白色帕子,沾了沾水,不紧不慢地按了按脸,又擦了擦手。
蔚霞扁起小嘴瞪着他,你快说清楚啊!
偏偏齐漳不肯说话,也不解释,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眼神意味深长,令她心中不由一颤。
“用完早膳再回去吧!”
蔚霞心里仍堵着气,“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