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死牢的凶杀大案,眼看都要过去半个月了,至今仍毫无头绪。
马贲倒不担心会遭受县尊大人的责罚,而是他认为,在自己的管辖之下,绝不允许让犯下如此大案的凶手逍遥法外。
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城中又出现了血案。
他认识死者欧虎,本是个泼皮闲汉,劣迹斑斑,犯下的事不少,但罪不至死。
而后来,欧虎攀上了赵家的关系,开始发迹了。
今晚正是欧虎乔迁之喜,请柬也送到了马贲手里。
但马捕头瞧不起这厮为人,所以没有来。
不过衙门有些差役是被请来喝酒了的,等于在凶案现场。
马贲对他们逐一询问,可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当其时,欧虎喝多了,要上茅坑,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过去。
茅坑距离并不远,又是在欧家里头的,别人自然不会想那么多。
谁知道就出事了。
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过。
由此可知,那凶手下手极快,而且十分狠辣,得手后立刻远遁。
绝对是个高手!
县城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般厉害的人物?
任凭马贲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而且,对方为何会杀欧虎?
若是仇杀,以欧虎的身份,不大可能招惹到如斯人物;
赵家也有嫌疑,可赵家人想要弄死欧虎的话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突然间,马贲像想到了什么,赶紧问仵作:“关在死牢的那个老写书人是不是死了?”
“回禀马捕头,那老头今天下午被发现死在了牢房中,也是我去验的尸,病死的。”
“是了,原来如此。”
马贲脑海里迅速地把零碎的线索串联起来:死牢凶杀案、欧虎与老写书人之间的恩怨、消失不见的凶手……
他立刻下令,派两名差役手下去老写书人那被封了的小宅院搜查,看一看。
至于马贲自己,则大喝一声:“跟我走。”
带着剩下的差役直奔贾典吏家。
原因很简单,那凶手要报仇雪恨的话,绝对不会放过执掌刑狱的贾典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