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冷眼扫向了江管家,“你要杀江正坤就杀吧!反正他也只是本王治理阳城的一块绊脚石!”“你杀了他,权当是替本王做了一件事!”嗡!江管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本想用这个办法洗清江正坤的嫌疑,却不想玄凌非但不阻止,竟然还要他动手……他若是不动手,那玄凌定然不会相信他狼子野心、背着江正坤行事!可要他下手,他是万万做不到的!江柔一双柳眉紧蹙着,她满眼不解的看向玄凌,“庸王殿下,我爹爹固然是和你的立场不同,但他毕竟没有做过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你不能如此对他!”玄凌轻笑,“于本王而言,这阳城内的敌人越少越好,江小姐,你都看到了,现在要杀江正坤的,不是本王,而是你家管家!”“本王不过是无力阻止,也懒得阻止罢了!”江柔的心咔嚓一声,仿佛瞬间碎成了两半。这般无情的话语,真的是从庸王的口中说出来的吗?在她比文招亲上,玄凌做的那些诗,首首兼怀天下,满腔爱国之意,是旷世仅有的大英雄!可现在,玄凌说出来的话根本就不符合他的为人……然,这只是个开始,更过分的还在后边。玄凌抽出了卫青腰间的佩刀,一步步的逼近江管家。江管家满眼惊慌,“不要过来!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他!!”“杀啊!”玄凌将刀递给了他,“本王还怕你不杀呢!这把刀远比你那把破匕首要锋利的多,有本事,你就拿这把刀,划破江正坤的喉咙!”“若你真这么做了,本王就相信临江河的事情,真的是你背着江正坤做的!”“否则,你就是为了掩盖罪行,故意做戏!”江管家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手掌也开始颤抖。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的被击溃。就在此事,玄凌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冷意,继而一个肘击击向了他的下巴!砰!江管家瞬间被击倒在地,过程中,他生怕伤到了江正坤,连忙甩开了手中的匕首。咣当!那匕首悠然落地。而玄凌的剑也架在了江管家的脖子上。江管家彻底的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他只能紧紧的咬着牙关,“庸王,临江河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江家没有任何的关系!”玄凌幽幽一笑,“你若是说这一切都是江正坤指使你的,本王姑且会相信此事与他无关,但你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为他说话,本王不得不怀疑,你主仆二人情深义重!”“……你,是在为他开罪!”江管家语塞。江柔冲到了江正坤面前,“爹,你没事吧?”“没事。”江正坤摇了摇头,“柔儿,你都看到了庸王的品性,他并非是你心目中的大英雄,你还是离他远点吧!”江柔紧咬下唇,她现在已经反应过来,方才玄凌是故意在逼江管家心思大乱,从而救下她爹,并非是真心想要她爹的性命!“爹,你别再说了,庸王殿下方才的举动都是为了救你!”江柔道。江正坤的眉头又复皱起,他江家和玄凌注定是站在对立面的,这傻女儿怎么就看不清楚形势呢?玄凌却是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他居高临下,紧紧的盯着江管家,“说,临江河上的匪寇,是不是你安排的?”江管家苦笑几声,“不错,是我安排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玄凌又问。江管家道,“还能是为什么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让那些匪寇劫下其他几家的东西,自然是为了贩卖出去、赚钱!”“胡言乱语!”玄凌呵斥,“本王已经问清楚了,在此事之前,你非但告诉这些匪寇,他们劫下来的东西由他们自由分配,还给了他们五千两白银,并承诺,若事情干的漂亮,事后,还会有五千两白银!”“你根本就不是为了钱!!”江管家的心中一震,那些匪寇可都是亡命之徒,誓死也不会供出他的,玄凌究竟是怎么做到,让那些人招供的?在他呆滞的时间内,玄凌的剑已经刺破了他的脖子,“本王的耐心一向有限,你若是再不说的话,可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江管家感受到了颈部传来的刺痛,但他非但没有丝毫的恐慌,甚至还扬起了脖子,一心求死,“杀了我吧!”“想死?”玄凌的眉毛一扬,眼底尽是嘲讽,“本王会满足你的,不过,这个过程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痛快!”说着,他手中的刀狠狠的刺向了江管家。刺啦——刀划过江管家的脸庞,他的皮肉都被削下去了一块。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发颤,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玄凌的唇角勾起,“怎么?还是不说吗?那本王就在你的身上这么划上一百八十刀,看看你忍耐的极限会是在哪里!”话毕,他又是在江管家的身上画了数刀。滴答,滴答。鲜血不停的从江管家的脸颊上滑过,淌在地上。这一幕看得江柔头皮发麻,“庸王殿下,敢问江管家到底做了什么?你要如此对待他?”玄凌轻哼一声,“做了什么?这个,你就要问你爹了!”江柔看向了江正坤,“爹,你和江管家到底做了什么啊?”江正坤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继而道,“我不知道啊……”“还在装!”玄凌一声冷喝,手下不再留情。而后,就能听到江家里惨叫哀嚎不断。江管家的面色白的像是一张纸。玄凌虽然在他身上划出的那些伤口并不致命,但人体承受疼痛的极限就是这般,当很多细小的伤口叠加、堆积,就会产生前所未有的痛!且,一下比一下痛!江管家感觉自己的极限已经到了,他身上的衣物都被冷汗打湿,紧紧的黏在身上。“我说!我说!”他大叫道。江正坤的心中咯噔一声,管家该不会真的要供出他了吧?他的目光一沉,心中万分忐忑。玄凌冷哼,“想好了再说,你,只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