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晋城没有跟过去,那个老太太并不喜欢他,免得受刺激。
况且,他还有别的事没做。
等苏棠走后,他的眼神慢慢沉下,最后看向那几个人。
空气宛如凝固。
那几个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没有被放过。
他站起身,解开了袖口,随后拎起旁边的棒球棍。
很快有人端进来一个又一个大花瓶,摆满了房间。
几人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他猛地一棍子打烂了一个花瓶。
刺耳的破碎声吓人一跳。
飞溅的碎片扫像最近的人,露出外面的皮肤被碎片划开口子。
比起受伤,这种行为更像是将人放在火上煎熬。
随着一个又一个瓶子被砸烂,碎片划开一道又一道伤痕,偏偏这些瓶子挨着特别近,声音就在耳边剐蹭耳膜,人会被吓得一惊一乍。
江晋城挥动棒球棍如同玩儿一样。
这些人被折磨的精神崩溃,连着求饶,“江总,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是您的朋友,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江晋城拖着棒球棍,眼尾泛红,袖子挽上去,露出小手臂精壮的肌肉,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野性和危险。
“用这种手段恐吓一个老人,怎么不怕?”
原来,这个做法,就是复现当时他们吓唬陈奶奶的场景,加深十倍。
他们一个个白了脸,不敢回应。
下一刻,棒球棍落在其中一个人的腿上。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房间响起。
江晋城的手段,又怎么会是简单的精神折磨?
门外,负责人露出同情的眼神。
惹谁不好,偏要惹上江总,谁都保不住!
这时,乾勋带着黎半夏正巧回来,看见包间外面站了好些人,房门紧闭。
乾勋纳闷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怎么都在外面?城哥呢?”
“江总在里面处理事情。”
“怎么了?”
负责人不敢议论江总的事,闭上嘴不吭声。
黎半夏刚想推门进去,门就开了。
江晋城站在那里,和他们碰上,顺便丢掉了手中沾血的棒球棍。
“回来了?”
黎半夏咽了咽口水,忽然有些不敢靠近面前的男人。
那一身尚未散去的戾气,眉眼间凝着的杀气,以及白衬衫上沾着的几滴血迹。
都令人退避三舍。
黎半夏一直以为江晋城就是一个成熟矜贵的大少爷,却没有想过,一个普通的少爷又怎能在腥风血雨中平安长大接手江家。
一旦被他发现自己撒的谎……
她心里打了个突,忽然涌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