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先生,‘嘻嘻’是什么意思啊,他这是要哭还是要笑啊,”
李姐感到一筹莫展,她抱着依旧大哭不止的战睿珏,满脸焦急地问道。
这孩子从小都是她在带,感情很深,眼看着孩子被热汤烫到了脑袋,现在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姐难受得要命,心里直骂自己,何必多此一举,巴巴地给虞幼薇盛什么狗屁的汤,现在孩子都已经这样了,她这个当妈的居然连医院都不來。
这么一想,李姐更难过了,她抱着战睿珏,也跟着扑簌簌落下眼泪來。
大的哭,小的也哭,战行川站在原地,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习惯性地去找通讯录,等到翻了一遍,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存那个女人的号码。幸好,通话记录里面还有,战行川连忙找到,再一次拨了过去。
响了好几声,冉习习才接起电话。
她的声音很低:“喂,”
战行川不清楚她知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号码,于是自报家门:“我是战行川。”
那边顿了一下,过了两秒钟才说话:“我知道了。”
他被冉习习不咸不淡的语气激得更加头痛,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一口气说道:“抱歉打扰到你,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我都求求你,马上來一趟人民医院的急诊室,你知道位置吗,我可以稍后发给你地图。”
她好像愣住,疑惑道:“人民医院,”
“是。”
战行川微微闭眼,他走到一处稍微人少的地方,站定了,这才飞快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他说完之后,一直等着她的回答。
不料,冉习习却沒有马上说话。
“你在听吗,你在哪儿,你还在中海吗,”
她那边传來了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冉习习开口道:“你先等一下……”
然后,又沒了声音。
战行川已经沒有了耐性,狂躁地抓了抓头发,等了十几秒钟,他忍不住又喊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回答,睿睿现在的情况很紧急。我怕他的头皮会烂掉……”
手机那一端传來气喘吁吁的声音:“你回头。”
他懵住,反问道:“啊,”
冉习习喘着气,又说了一遍:“你回头看。”
战行川握着手机,疑惑地转过身去。
几米之外,站着一个女人,也握着手机,另一只手还举得高高的,手里抓着一瓶药水,,很明显,她也在人民医院,正在挂水。
接到战行川的电话,她就用最快的时间,从输液室一路小跑到这里來了,好在,两个地方隔得不算远,同一栋楼里,不是一个楼层而已。
战行川彻底愣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和她,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他也沒有想到,在他最想要见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她真的就來了。
就在战行川失神的时候,冉习习已经放下了手机,继续举着自己的药水,喘着走了过來,急急问道:“睿睿在哪儿呢,到底烫得严重不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