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有水流迅速从她的身上纷涌而去,它们在离开她。
她忽然间感到十分不安,吃力地移动手指,想要抓住那些涌动着的水。
这一幕看在波尼·克尔斯的眼中,既震惊又可笑:这个女人想死,而且还想要抓住水。
她难道还不知道吗。爱情和水一样,都是无法用手抓得住的。
“你要是想死,就滚回你的中国去死。你们中国女人不是神秘又端庄吗。放屁。我看只是蠢货。你是蠢货中的第一名。真要恭喜你,也要恭喜我,随便一抓就是个极品蠢货。我的名声都要被你毁了。说不定明天,哦不,要不了两个小时,大家都知道我的新助理在浴缸里自杀。”
波尼·克尔斯愤怒地说个不停,同时手上也不停,用力把刁冉冉从已经沒有水的浴缸里拖拉出來,让她踩在防滑垫上。
她虽然还沒有完全清醒,但是身上传來的凉意却令她察觉到,自己是赤|裸的。
谁会穿着衣服洗澡呢。
她的牙齿打颤,很想要解释一下,自己不是想死。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她也说不清楚。
眼看着刁冉冉用双手环抱住自己,波尼·克尔斯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别挡了,你就是在我面前跳钢管舞,我也不会有反应的。”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了下來,仗着身高优势,扔在她的头上。
刁冉冉勉强站稳,深吸了几口气,因为鼻子和口腔里进过水,疼得不得了,连呼吸都变得吃力了。她手忙脚乱地扯下头顶的黑色衬衫,穿好,连大腿都遮住了。
波尼·克尔斯已经摔门走了出去。
她穿着他的衬衫,上面还残留着香水的味道,已经很淡了,被她身上的水浸湿,散发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味道,不好闻,也不算难闻。
她扒着浴缸的边缘,俯身用力地呕了一口,吐出了一大口带着泡沫的水。
太恶心了。
她忍不住又呕了一口。
波尼·克尔斯再走回來的时候,就看见刁冉冉撅着屁股,背对着自己,面朝着浴缸,一声一声地干呕着。
她当然沒有穿内|裤,肌肤雪白,股沟圆润,看起來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秀色可餐。
不过,对他來说,就像是咸菜一样,因为他每天都要对着不知道多少的顶级料理,她们乖巧温顺,金发灿灿,蓝眸闪闪,活像是高贵的金丝猫。
有人会在有好菜好饭不吃的时候,就着咸菜下饭吗。
怪不得,就连安曼达都对刁冉冉视而不见,根本不担心她是潜规则上位的,因为她连波尼·克尔斯的床角都抓不住,何谈爬上了床。
他倒了一小杯的龙舌兰给她,不过,最多十毫升,一小口。
闻到酒精的味道,她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要我这个时候喝酒。”
刁冉冉摸着自己发烫的身体,终于意识到,她其实是发烧了。
“你发烧了,烧坏了脑子,再喝也不会变得更蠢。”
拉她出來的一刹那,波尼·克尔斯也意识到了,她不是想死,而是烧得太厉害,浑身无力,洗着洗着澡就失去意识了,,这样说的话,算不算自己误会她。他不确定。
她沒有犹豫,伸手夺过杯子,一口而尽,然后丢掉空杯。一个小杯子而已,她应该还是赔得起的。
“一只酒杯的赔偿价格是一千欧元。”
波尼·克尔斯好整以暇地看着刁冉冉。
这女人现在很穷,一千欧元不是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