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个倔强的,脾气也很硬,她只能慢慢说。
乔安漠看了柳叔一眼,眼神莫名,接着问:“柳叔,你在我们乔家做了多少年了?”
柳叔还以为有希望了,立刻说:“二十来年了,那时候少爷还很小。你小时候上学,都是我去接送的。你以前不喜欢坐后排,还想坐前边开车。”
说起乔安漠小时候的事,他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很多。
周丽蓉也趁机劝道:“就是啊,阿漠,这件事就算了吧。柳叔都开始反省了,你也知道他年纪大了,又在我们家做了这么多年。”
但是,乔安漠还是只盯着柳叔看,又问了一个问题:“柳叔,你在我们家这么多年,我父母有没有亏待过你?”
这问题问的大家都是一愣,周丽蓉接着说:“阿漠,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有问题,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柳叔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开始出汗。他似乎很紧张,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先生和太太都没亏待过我,我在乔家过的很好。少爷,我知道这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工作时间就不该办私事。”
但是乔安漠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脸上嘲讽的神色越来越重。
“仅此而已吗?你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
柳叔擦着汗,看着他,然后最终摇了摇头:“少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做过对不起乔家的事。”
说话的时候,已经不敢看乔安漠了,只低着头,不断的擦汗。
而乔安漠站起来,很失望的说:“你的工资,会再给你发三个月的。现在开始,走吧,不用再回来了。”
说完,就把叶锦又抱起来,直接上楼去了。
任由柳叔在下面怎么哭求,他都没回头看一眼。
而这一次,周丽蓉察觉到不对劲,也没再劝,只让柳叔先回去她再想想办法。
叶锦也不是傻子,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上楼之后,问道:“到底怎么了?柳叔是不是?”
这是哪里有问题?
乔安漠把她小心的放在床上,看了看她,叹气道:“还记得之前他说差点被花盆砸的事吗?”
那是家里发生的一系列倒霉事情的其中一件,因为那些事,叶锦还被人说成是扫把星,所以她对此印象深刻。
“记得啊,怎么了?”
“那件事是假的,他并没有差点被花盆砸到。”
这下换叶锦觉得诧异了:“他为什么要撒谎呢?没必要啊,是为了吹牛?”
乔安漠摇摇头,又接着说:“还记得那条大蟒蛇吗?”
叶锦不愿意去回想,赶紧点头,她当然记得,那件事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而乔安漠说出了一件让她更毛骨悚然的事:“家里上上下下都被查遍了,可是没有任何异样,看起来就好像那条蟒蛇是无意间来的。”
“但其实,他是被人故意引过来的。而那个人,就是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