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陈今研好友详细说了陈埕的实际情况。
自从发现自己可以靠画在B市生活后,陈埕也不再执着追求自由,他在B市租了一套装修豪华的公寓,每天除了画画就是往医院跑。
作为画风独具一格的新锐画家,他已经打开名气,不少欣赏他画风的收藏家,愿意开价买画。
但这依旧进不了画家中心圈,出了画家圈子,谁认识他一个无名的流浪画家。
陈埕需要一个出名的机会,一副能卖出高价的画就是敲门砖。
陈今研不介意给陈埕一个希望。
“应该没问题。”好友不在意地回应。
陈今研闭目思索了一下,冷冷地笑了一下,“约他去海港酒店。”
说完,跟好友交代了几句挂断了电话,转而向祖母问好。
背地里筹谋好一切,陈今研神色归于平静,他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复杂看了一眼正南方向的一号科技楼,勾起唇冷冷笑了一下。
——
近些日子,丁漠漠日子过的格外平静。
被丈夫当面给过难堪后,丁漠漠不再抛头露面,安分做自己的贵妇,出门也只是参加慈善活动,为公司给丈夫博取好名声。
连那个被他视为眼中钉的继子,回国那天在家住了一晚后,也安静窝在外面的公寓,没有来惹她厌烦。
唯一让她有些不安只有消失半个月的季童。
他突然离组,导致剧组不得不暂停他的戏份,那位老导演又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她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丁漠漠不是没想过顺着导演的意思把季童除名,但把柄被握在季童手里,她能做的只有忍气吞声对导演说好话。
好在,以她在演艺圈的威望还有导演的交情,老导演暂时还能忍受。
庄园主房窗台边上,老太太手持精致的喷雾给高价移栽的兰花喷水,细密的水珠打在翠绿细长的兰叶上,鲜嫩欲滴,更衬得幽香得兰花水灵。
老太太目光从花卉上移开,望了眼沙发上摆弄手机的儿媳,顺手将喷壶递给一旁跪地清洁地板的阿姨,“漠漠,你邵阿姨快要生日,我想单独请她,她嘴挑讲究,环境不大好的酒店入不了眼,你有空陪我去看一下酒店。”
老太太出身书香世家,年轻时在困难时期也未吃过大苦,老来更是富贵逼人。
跟她有往来的好友,也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名人。
丁漠漠跟这个讲究的婆婆互看不上眼,但表面相处还算和谐。
“邵阿姨生日是要大办吗?”
“不是整岁,尽点心意就行,礼物我会挑好,今天下午你陪我去酒店试菜。”
这只是日常交际,老太太的好友圈有几个很有分量,丁漠漠也乐意结交,“下午今墨也在家,我带他一起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