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扬胸有成竹,不假思索的说道:“三天后。”
苏寒山眼睛眯了起来:“这么自信,你不只是寻龙剑派的传人吧?”
陈维扬笑道:“待会儿出去我们分头走,三天后,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何必心急呢?”
说着,他走到那些暗格边瞧了瞧,拿起其中两本,递了过来。
“你今天损耗不小,之后几日不能太费神,光这两本,应该也够你翻看几天了。”
苏寒山拿来一看,居然是侧重于淬炼肠胃的武功诀窍,正好是之前没看过的。
巧合吗?还是说这个神秘兮兮的陈老兄,知道自己欠缺哪些诀窍?
“呵,这么喜欢卖关子,搞得像那些故弄玄虚的中老年人。”
苏寒山收下两本书,“那就保留这点神秘感,到三天以后揭晓吧。”
陈维扬修改过机关之后,就把史弥远的尸体带到外面,随便找了个地方丢下去。
苏寒山则把丁大全带走,直接在庄园外分道扬镳,连一句多余的道别都没有说。
等苏寒山专挑隐蔽小路,把丁大全送到扶摇山的时候,李秋眠才刚收到一连串的消息。
“史弥远庄园遭到突袭,赵离宗驰援,反被机关所误,晚了一步……禁军赶到,已经封锁庄园,确认史弥远死亡、丁大全失踪……庄园中许多门客、仆从,卷走财宝逃遁,不知所踪……”
李秋眠看着自己手上一封接一封的密信,又看看已经被送到自己书房里来的某个蓝脸俘虏,脸上的神情非常微妙。
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美梦,但他当然不会失态到去掐自己大腿来辨认真假。
“寒山。”
李秋眠顿了一会儿,“你能让我扶摇山十万子弟,全都长出翅膀来吗?”
苏寒山正在喝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来:“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李秋眠摇摇头,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看来不是梦,如果是他自己的美梦,扶摇山所有人肯定都会飞了。
“所以,明明你还没有突破,是怎么攻破那座庄园的?”
李秋眠说道,“当年冷幽冥刺杀史弥远的时候,我也易容去过一趟,合两位宗师之力,都只是在那座阵法的外层打转。”
“虽然最近相府的人手被你削弱了不少,但是秦无求还在,阵法机关没有变过,应该还保留着那种鬼神莫测的变化吧。”
苏寒山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解释道:“我遇到的机关很少,那座阵法,基本上是陈维扬一个人击破的,他好像在奇门阵法上的造诣还远高于秦无求,所以制敌先机,一帆风顺,都没感觉到有什么费力的地方。”
李秋眠摸了摸胡须,脸色有点古怪:“陈维扬?”
苏寒山道:“你知道他?”
“约在十个月前,有个叫这名字的人,投靠在孟元帅帐下,六个月前,曾秘密来到临安,观察过史弥远的庄园,得出的结论是,倾国之财,无懈可击。”
李秋眠慢吞吞的说道,“六个月后,他忽然就摧枯拉朽的,破掉了自己曾评为无懈可击的阵势?”
苏寒山与李秋眠对视片刻,抬手喝了口茶。
“我明白了。”
苏寒山感受着热茶的香气,慨然道,“但是,反正我们两个都是蒙面杀进去的,他干嘛要用陈维扬的相貌呢?”
李秋眠摇头道:“可能有他的用意吧,但他有病在身,居然还提前潜回临安,做下这么一桩大事,可真是……”
苏寒山笑道:“总之我们成功了,等你们审出丁大全掌握的官场消息,对扶摇山的活动,应该有不小好处,有了史明远门客的参研成果,也有助于解决我和孟元帅的问题。”
“我现在就是有点好奇,他准备怎么拿到史弥远的庄园?”
禁军封锁了庄园之后,花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大搜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