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水流想法很简单。
社恐,怕麻烦。
先不说鲁道长究竟是不是自己干掉的都不清楚。
到时真成了名人,要接待,要访问,要记录,要面对各种议论。
想到要面对的这些繁琐事宜,心就发慌。
一个闲散人员,也不入官职,这名声对许捕头和壮衙役两人很重要。
但对于刚穿越过来的莫水流来说,反而是个负担。
更何况,本身的身份都没搞清楚。
能洗脱冤案成为自由身已经极为满足。
“莫小兄弟,你也没喝酒啊,怎么也糊涂了,这可是大事啊,你帮我们曹镇除了大害,你是英雄啊,到时镇中人谁见你了不都得毕恭毕敬啊?”壮衙役解释。
莫水流却是更怕了。
“真不用……我本就是顺便的事……”
“那不行,你不懂,有此声望,对你将来大有益处,别犯糊涂。”
许捕头赶忙劝解。
瞧气氛有点盛情难却,不用点招,真说不动两人
莫水流缓缓低头,忧声道:“我娘亲生死未卜……”
此声一出,全场禁言。
许捕头壮衙役同时想到起今日,莫水流瞧完画卷拿着手镯昏过去的场景。
两人就这么呆坐在椅上,相顾无言,欲开口,却也如鲠在喉。
母慈子孝。
这还能说什么。
晚风轻抚,稍微吹散了这沉闷低压。
“莫小兄弟,你也别心急,所有山匪有关的人员,我们都加紧讯问有关你娘的讯息了,一旦有什么新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和你说。”
“对的,对的,有些山匪抢夺了财物,也不一定赶尽杀绝,还是有生还希望的。”
“又或者你娘亲逗留在了鹤城也不一定,最近官道封堵,迟些日子也是正常的。”
“对对对。”
“我不能干等着,如果这边没消息,我想去趟鹤城,找我娘亲。”莫水流把自己想法表明。
说的话很简洁,却很有力量,语调也有不符他现在的年纪的老成稳重。
许捕头稍沉默。
对于去鹤城,别人或许他还会担心,但眼前这个刚降服鲁道长的家伙。
倒也没此忧虑。
“如你寻亲心切,我们肯定不好阻拦。”
“若真去了鹤城,我这查到什么信息,到时我会去寻你。”
“不是,不是不是,你真的要去鹤城啊?”旁边的壮衙役有些急道。
莫水流慎重向其点头。
“你识路吗?你独自一人出过远门吗?那鹤城离这可远啊,路上风险可不少,你要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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