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流整个身子已被两衙役死死按在地上。
颊上更是被一手肘顶得深凹,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死到临头,还在妖言惑众!”
“真有这本事还会被我们擒住?”
“给我斩!”
“使劲的斩!”
官员被气得够呛,已无令牌可掷,直接拿起牌盅摔到场上。
莫水流也是黔驴技穷。
心念再次死灰。
圆形牌盅摔在刑场之上。
跳着。
转着。
往莫水流身旁滚去。
滚到半途。
一修长手臂把牌盅捡起。
场上四人。
两个衙役擒着自己。
刽子手正在身后。
这突然多出来第五个人。
是谁?
目光勉强抬高。
是一身着捕快服的矫健身影。
却见其面向官员拱拱手。
威严之声紧跟传遍刑场。
“大人,此案却是太过仓促,连鹤城都没回执,就这么斩首示众,怕有违鹤城律法。”
“许捕头?你整日忙于追捕山匪,此案你并不知情,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往鹤城发十次,判回十次定都是斩首示众!”
“先斩后奏,平息民怨,有何不妥?!”
这被唤做许捕头之人。
闻言。
回首垂望莫水流一眼。
四目相对。
却见其身姿伟岸。
三十来岁,皮肤古铜,胡子拉碴,浓眉大眼。
可惜的是其左脸颊。
三道暗红爪痕从眉上直至下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