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半步,就已然依靠亭栏,再退就只能退入湖中。
莫水流是又惊,又惧,又尬。
隐约有种深夜寻乐,却被不良女子围堵调戏之感。
却见那白裳女子笑意更甚,离近些许,声音娇柔婉转:
“姐姐,你瞧这公子,羞涩得很嘛。”
蓝裳女子面容清瘦,美丽之余也显得高冷些许。
眉心处同样有着一道蔚蓝线条,只是映出的弧线与白裳女子相反。
此刻面无表情,眼神冷峻的盯着莫水流质问:
“深夜不眠,偷偷跑来李府家界所为何事?”
莫水流左瞧瞧蓝裳,右瞧瞧白裳,实在是想不通这两个女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带着草人的自己都毫无察觉。
“姐姐问你话呢,你快答她呀。”
白裳女子柔声趋身向前,揽住其手臂,身躯就欲靠去。
莫水流却一把抽出手臂,单掌推开女子。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白裳女子也是不恼不怒,顺着推力,弱软身躯斜靠在庭柱上。
单手把玩颊畔抖散下的几络鬓丝,依旧用柔情目光注视而去:
“公子的掌心,暖得很呐。”
莫水流现在也无法判定,这两女子究竟是不是人。
但身处湖中凉亭,退路被堵。
虽然名字带水,但自己毫无水性,不敢把关系弄僵。
并不理会女子轻浮之言,快速想好策略后,有模有样向更为正派的蓝裳女子拱手做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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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在下四处游逛,不小心逛来此处。”
顿了顿后,也向白裳女子做揖:“如有冒犯,还请两位姑娘见谅。”
扑哧。
靠亭而立的白裳女子闻声掩面而笑。
温弱道:
“你们这些白皮书生,小嘴最会哄人,刚瞧这石凳说的话转个身就忘了?穿山虎不是你狱友吗?”
“对的,姑娘,确实,我与穿山虎确实是玉友,寻常有些玉石我俩都会相互欣赏把玩。”
莫水流脸不红心不跳。
“前几日他告知我,说这双鲤镇凉亭之中,石凳之上,刻有精美鲤鱼图案。
如能临摹雕刻在玉石之上,将会更为精美绝伦,我且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