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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临盆就在下个月,我们已在宫中叨扰数月,她若在宫中生产,实在不便,也于理不合,我想先带她回府……”
陈霂面上一沉,思忖片刻后说道:“我留你在宫中,为的是能好好照顾你,这大半年,我让张院判给你调理的不错,你若想回去,我不会强留你。”
元南聿未料到陈霂竟能答应的如此痛快,欣喜之余,忙跪地向陈霂致谢。
陈霂未等他跪下便将人拉住,他嗓音喑哑,面上似有痛色:“你待她那样好,日日让我看在眼里,你可知我是何心情?”
不允他再逃开,陈霂将元南聿揽进怀中,双手在他腰上箍的死紧,他们额头相抵,湿热的气息在他们的鼻翼间交换着。
“你本该是我一个人的,我能容忍那个女人,全都是为了你,我不想再让你恨我……”
“陈霂,你放开我!”元南聿全身紧绷,他抵触陈霂与他这样亲密的接触,忍不住就要挣扎起来。
陈霂对他的反抗置若罔闻,他额上沁了一层汗,喘着粗气,眸子死盯着元南聿柔软的双唇,想要占有这个人的念头胜过了一切。
他强势的,蛮横的,用自己的嘴唇亲吻着元南聿的唇舌,他感觉到了对方强烈的抗拒,但他不想再想思考任何事。
陈霂将舌探入了元南聿的口中,想借用这种方式,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么强烈。
“不准再拒绝我,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想想我们以前,就在我的军帐里,你在我的身下,我们那时有多快活……”
陈霂像是省略若干字的野兽,已然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忘情地亲吻着对方的脸颊,省略若干字。
他想对眼前的男人加倍怜惜,但他更想的,省略若干字,撕碎一切阻挡他们肌肤相贴的阻碍。
“嘶——”
唇上的痛感让陈霂清醒了过来,在被元南聿拼命推开的瞬间,他清楚地看到,那人的眼尾已是湿红一片。
“我忍了那么久,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能真的接受我,为什么你不让我再碰你?你就这么讨厌我?”陈霂的声音颤抖,饱含着痛苦与委屈。
元南聿侧过身,不敢与他对视:“你说这话,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陈霂一下子怔住,他不明白元南聿为何会对他驯顺的同时,又如此的倔犟。
“我不想再和你纠缠,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再见你。”元南聿眼睛通红,眸中隐藏着雾气,“是你以我二哥和妻子的性命要挟,才令我不得不从。尔后,你又说会对我好,不再勉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叫我如何能信?如何敢信?”
他已快被陈霂逼疯,明知陈霂为人奸险狡诈,不足为信,但他还是在这样不伦的关系里日渐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