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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瑟瑟发抖在后面不敢说话,也不知道退开,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赵弦歌更是心烦,一声怒吼:“还不快去。”
裴墨阳知道赵弦歌的压力,在赵弦歌的身边默默的陪着,不干预赵弦歌任何的决定,太医们对水源还有家禽都做出了检测,确实也是没有问题,又害怕自己的小命不保,只能在街上到处提取有用的东西来做实验,对感染的人进行治疗。
赵弦歌和裴墨阳也穿梭在街道之中,寻找着疫情的来源,“除了衣食住行到底还能如何接触病菌呢?”
“你放松些,会找到的,不要给自己压力,师父会谅解你的。”裴墨阳扶着赵弦歌,安抚着赵弦歌的情绪。
赵弦歌却突然转身看向了裴墨阳,那眼神中有种冲动的感觉,就算赵弦歌没有说出来,裴墨阳也明白那代表了什么,握住了赵弦歌的手,摇头表示不可以,“如此太危险,我不允许你这般做,若非要人尝试,那我来,我是炼武的底子,自然是比你强劲一些,更能清楚表达我的感受。”
“我想要体验一下他们的感受,亲身体验过更能知道如何解决。”赵弦歌坚持自己的意见,伸手就想要扯下自己捂嘴的棉布,却被裴墨阳阻拦。
“我明白你是忧心我,然有些事必须是我自己亲身力行才能明白其中的奥义。”比起裴墨阳来说,赵弦歌更相信自己一些。
“我尊重你的决定,但若你执意如此,我陪你一起。”裴墨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明日,若明日这些太医还没有找到根源,那么我陪你一起,生死与共。”
“好”虽然嘴上答应了裴墨阳,可赵弦歌却并没有要将裴墨阳拉下水的决定,自小赵弦歌便就是药罐子里面长大的,在加上师父给的丹药,不至于会至死。
夜间赵弦歌与裴墨阳都准备睡下了,却听见了外面的呼救声,连忙起身去查看,明明距离了两条巷子,呼救的声音却出现在了郡守府外,很明显是故意而为的。
既然有人想要赵弦歌前去,那又有什么好吝啬的呢?在裴墨阳的陪同下,两个人到了出事的地方,只见一个钟楼倒塌压住了许多的人,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先救人再说。
看着一个抬起钟楼木架的人手受了伤,血液慢慢的开始变色,赵弦歌好像明白这疫情的感染源了,也许并不是只能从口入,伤口,或着触碰都有可能被感染,那么这样的传播机率就加重了不少。
为什么在赵弦歌到了康台郡过后就毁掉钟楼呢?只能说明这钟楼有问题,看着刚刚受伤的人倒下,赵弦歌便就更加的确定了,来不及多想,跟随着众人进入废墟中救人。
被压在钟楼下的人感染的速度很快,在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存在了疫症的想象,那源头就在此处绝对没错了。赵弦歌在废墟中没有看见人就想要离开,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嘶吼的声音,只能摸索着前行,看到一个背对着自己坐着的人,第一个念头是被困之人,连忙走上前去。
手触碰到那人的肩膀,一根针连带着棉手套扎进了肉中,渗出了鲜血,走到那人面前,满脸的脓疮,看着十分恶心,随着一阵头晕,赵弦歌明白了,这一切的源头就是眼前的药人,而这疫症也并没什么疫症,而是一种毒。
那么钟楼是不能留下了,这人也不能带出去,拿出匕首割破了脸上的肉瘤,扯下自己的衣物包裹住,一层又一层,踉跄的走出钟楼,没有说上一句话,直奔裴墨阳,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裴墨阳,“烧了这楼”倒在了裴墨阳的怀中。
第105章病入膏肓
看着赵弦歌晕倒,裴墨阳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一声“烧楼”抱着赵弦歌就往郡守府跑,让人去找太医前来,拿着师父给的药,也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有用,瞬间倍感自责,满面都是愧疚与担忧。
看着太医焦急的跑来,立马拽着太医到了赵弦歌的床前,“给本监治,若治不好,本监要你小命。”
太医把脉过后,一阵慌乱的眼神看向了裴墨阳,透露着十分不好的感觉。“裴少监,这储君是被感染了啊!从脉象来看该是主体感染,比外人更加严重不少,这臣不知其根本,要如何治呢?”
裴墨阳突然想到了赵弦歌交给自己的东西,拿了出来丢给了太医,“拿去给本监找,若储君有什么三长两短看你们如何与陛下交代。”
太医看了看裴墨阳,点头答应,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左右不知道该怎么走才是。
裴墨阳将瓶瓶罐罐的拿到了太医的面前,“瞧瞧什么能用上,必须确保储君的安全。”
太医颤抖着手拿着这些瓶瓶罐罐,捡了两瓶有用的拿在手中给赵弦歌服下,“臣这便去给储君配制解药去。”
看着人要走了,裴墨阳却开了口:“站住”看了看赵弦歌继续说道:“储君感染之事万不可说出去,若有人问起,便说储君过于劳累,休息休息就好。若你敢透露半分,本监要你命。”
现在的赵弦歌是储君,是来解决这次疫情的,若是让人知道赵弦歌感染了,那一定是会人心惶惶的,裴墨阳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他必须要替赵弦歌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才能不辜负赵弦歌所有的信任。
“臣明白”太医近乎整个人都是属于滚爬的状态走出大门。
裴墨阳默默的坐在赵弦歌的床边,握着赵弦歌的手,期望赵弦歌可以早一点醒过来。天还没有亮赵弦歌便出现了发热的现象,不管怎么降温,就是居高不下。
裴墨阳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将自己泡在凉水中,等到自己的体温下降,在跑去抱着赵弦歌给其降温,虽然办法有些愚蠢,还容易感染,可裴墨阳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