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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这身子大不如前,断然是无法前往那般远的地方了,如今皇兄身边便就你一个亲兄弟了,若你都不愿意替皇兄走这一遭的话,皇兄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赵玄朗围绕着赵弦歌转了一圈,“你是父皇亲口言说的真龙天子,朕信你能安全的归来,你也需要证明你有如此的能耐接替朕的皇位才是啊!”
如此软硬兼施的话,便就是要逼着赵弦歌没有任何的推搪,让赵弦歌哑口无言,只能乖乖的接下圣旨。
“臣弟接旨”赵弦歌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赵玄朗的笑意十分明显,好像笃定了赵弦歌会在这场瘟疫中死去一样。
“九弟放心,朕绝非要让你一人涉险,朕想,有裴少监的相伴,九弟必然能平安返回。”赵玄朗原来是想要一石二鸟啊!除掉了赵弦歌,也杀掉背叛自己的人。
可这又如何呢?赵弦歌根本就没有在怕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既然接下了圣旨,那么就没有不动身的理由,赵玄朗自然是希望越早就越好,就连少监府都没有让回,直接安排了车马让人出发。
通过路边的乞丐传递消息给四月,让四月照顾好府中上下的一切,监督好所有安插在角落的人,随时给自己传递消息。
“为何不让四月跟着?”这四月一直在赵弦歌的身边,寸步不离,如今赵弦歌却舍得把四月撇下,裴墨阳还真的是有点看不懂。
赵弦歌笑了一下,“四月在皇城,方便联系,若我们有何需求,皇城总是要有人照应才行的,四月在我身侧久,近乎所有人都识得,麻烦她做任何事情都来的简单。”
“原来你打的是如此主意,是在给自己留退路啊!”裴墨阳将赵弦歌搂在了怀中,露出了坏意的笑容。
赵弦歌顺势倒在裴墨阳的怀中,露出笑意,“若是向少监大人这般一点退路不留,怕是你我二人的性命就该交代在这一路上了吧!”调侃的话语透露的全是嘲讽的意味。
“有夫君在,我有何好担忧的呢?夫君自然会为为夫出谋划策化险为夷的。”裴墨阳宠溺的看着赵弦歌,看着赵弦歌闭上了双眼,伸手拉住了飘起的帘子,为其挡住外面的光芒,这样能睡得更加安稳一些。
醒来时已经行走了一日时间,四月的飞鸽传书都送来好久了,这驿站就在前面,马车也停下了步伐。
看着有人迎接的驿站,裴墨阳却感觉危机重重,想来是一直在外的经验,总觉得会遇上什么事情。就算光明正大的和赵弦歌走了进去,却还是将屋中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
“莫要再看了,若我是贼人,必然也不会想着下毒这般下三滥的做法,更是不会在警惕最高的时候出现。”赵弦歌看着裴墨阳晃来晃去的,头都被晃晕了。
裴墨阳停下了脚步,站在了赵弦歌的面前,“警惕些总是好的,你安心睡便是了,我守着。”
“白日睡了一路,这会儿自然是睡不着的,既然裴郎都觉得此处危险重重,莫不如裴郎与我偷摸着出去瞧瞧这外边的风土人情如何?”
看着赵弦歌一脸怀疑的笑容,裴墨阳直摇头,还真的是古灵精怪的样子,难怪四月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
布置好假象,赵弦歌拉着裴墨阳换了衣服从窗户溜了出去,裴墨阳这才知道原来当初他就是靠着这些玩意儿骗过了自己的鹰眼卫。
“拳脚功夫不行,这轻功还真是不错啊!若是我慢些可就追不上你了。”裴墨阳的脚步停在了赵弦歌的身边,说着酸味十足的话。
“多亏裴少监让着在下,否则在下如何能得胜呢?”赵弦歌回敬着同样调侃的话语,嘴角撇了一下,露出了笑意。
看着前方平静的江面,就好像如今的朝局一般,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丢下一颗石子,便能掀起巨浪滔天。
没有四月的乔装打扮,去不了人多繁杂的地方,来这样的江边吹风谈心也是不错的,只可惜少了酒。
“听闻这尤尼府的杜康不错,少监可想要尝尝?”赵弦歌看着闭目养神,难得放松的裴墨阳发出了自己的邀请。
“不错,那就再比比,看谁的轻功更快些,这回我可不让着你了。”裴墨阳站起了身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赵弦歌跟着站了起来,在裴墨阳没有注意的时候一个飞扑,跳到了裴墨阳的背上,“可现下我不想飞檐走壁,烦劳少监大人载我一程咯。”
裴墨阳十分无奈的背着赵弦歌前行,买了上好的杜康,两个人飞到了驿站的屋顶之上,看着还十分平静的驿站,赵弦歌朝着裴墨阳投递了一个眼神,“裴郎你说这驿站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呢?刺杀?还是大火?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裴墨阳的眼神从天上的弯月遗落在了驿站的烛光之上,喝了一口酒,“赌赢了我又有何好处呢?”那懒散又坏意的感觉,看上去十分的轻松,这是在赵玄朗面前从来不会有的。
第104章疫症难解
就裴墨阳的这些坏心思赵弦歌还能不清楚吗?从裴墨阳的手中抢过酒壶,一口气喝掉了剩下所有的酒,“只要少监赌对了,少监的所有请求,孤全部应允。”充满笑意的看着裴墨阳,将空的酒壶还给裴墨阳。
接过酒壶的裴墨阳,拿着酒壶晃了晃,一滴不剩,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了空着的酒杯,半躺在瓦片之上,“若不我赌对过后,便由储君伺候个七日如何?”那放荡的样子还真的是十分欠揍。
如此无礼的请求赵弦歌才不要答应,“若少监怕输那便就算了。”放松下来,将双手放在脑后躺了下去,看着天空的弯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