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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弦歌顺势坐在了裴墨阳的旁边,“也未得多久,回来时管家言你在书房,便想着不打扰你办公,去做了晚膳来。”
看着赵弦歌的一脸平淡,裴墨阳也没有多说什么,拉着赵弦歌吃饭。
晚间皇后的书信送到,裴墨阳恰逢在院子里面,看着四月将信件取下,放走信鸽。想了想还是走进了房间,赵弦歌还没有来得及销毁信件,裴墨阳就到了,只能将信件握在了手中,藏在袖子里。
裴墨阳让四月准备了热水,要洗漱,赵弦歌借机要销毁书信,没有想到裴墨阳刚褪去衣服又走了出来,赵弦歌立马转身看着裴墨阳,用身子挡住了香炉。看了赵弦歌一眼,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拿着亵衣走到了屏风后面。
赵弦歌拍了拍心口,舒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香炉并没有过多的确认,免得惹人怀疑,走到了屏风面前,拿掉了裴墨阳脏掉的衣物,“屋中我熏了天龙寺赠我的香料,说是能安神的,少监试试好不好闻?我将这些衣物拿到浣衣房去。”
“好”听着赵弦歌的步伐离开,裴墨阳起身走到了香炉的面前,看着残存的纸条上面写着礼部尚书齐为良的名字,还有一个子时。
没有其他的内容存在,裴墨阳也判断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听着赵弦歌回来的脚步声,裴墨阳重新回到了浴桶之中,若无其事的闭着眼享受着。
第91章暴露了
“少监如何还泡着?这水怕是都凉了。”赵弦歌走了进去,试了试水温,拿着衣服递给裴墨阳。
裴墨阳缓慢的睁开眼睛,就像是刚刚睡醒一样的转态,“今日属实太累了些,就眯了一会儿,不碍事的。”
赵弦歌拉着裴墨阳起来,穿好衣服,扶着裴墨阳到床上躺下,出门让外面的守卫的将洗澡水拿去倒掉,回到了裴墨阳的身侧坐着。
看似十分和谐恩爱,可两个人的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并没有放下那一份戒备心,明明以前赵弦歌也是这样处事的,裴墨阳却丝毫都没有发现,可如今确认了赵弦歌在心中的地位之后,却关注着赵弦歌的一举一动,发现了太多以前都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后面接连的几天只要赵弦歌出门裴墨阳都会跟着,只是赵弦歌的戒备心很重,到任何的地方都是外人无法靠近的,根本就不知道所谈论的内容。也去见了钱公子,然而钱公子的说辞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能说出来的,更何况拿不定说什么的时候还回头看身边的丫鬟,要丫鬟提点,这更是让人可疑。
赵弦歌没有出府的时候便就自己去查赵弦歌的事情,虽然和鹰眼卫的人查的也差不到哪儿去,但却又另有乾坤,发现赵弦歌正在笼络各为大臣,开始好奇赵弦歌的消息到底从何得来。
夜深了,听到了鸟叫的声音,赵弦歌起身推了一下裴墨阳,喊了两声,没有见到裴墨阳的回应,小心翼翼的起身,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间,出门前还特意的看了一眼裴墨阳,确认没有醒来才关上了门。
赵弦歌的脚步一离开,裴墨阳就转过身来睁开了眼睛,看着关上的门,眼中五味杂陈,害怕赵弦歌受到伤害,又害怕失去赵弦歌,更害怕知道了所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弦歌。
起身穿上衣服跟上赵弦歌的步伐到了礼部尚书的府门口,敲敲门,赵弦歌拿出了手中的令牌,被带领着走进了尚书府中。
裴墨阳不敢过多的靠近,害怕被发现,躲在暗处又恰好能听见赵弦歌和礼部尚书的对话。
“难得齐阁老主动约见,不知齐阁老有何见解呢?”赵弦歌反客为主的坐在了主位上,端着手边的茶就开始喝,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和在少监府柔弱温润的样子简直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齐阁老反而被赵弦歌这样的行为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了,吞吞吐吐的半天才开口说道:“老臣不敢有任何见解,不过是想求得九皇子的庇护罢了!”
“齐阁老这话如何说呢?我这与齐阁老毫无瓜葛不是?”赵弦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意的看着齐阁老,眼中没有丝毫的仁慈。
齐阁老立马跪在了地上,“老臣明白当年假圣旨一事,九皇子必然不会放过老臣,还请九皇子恕罪。”
赵弦歌哈哈的笑了两声,笑意消失在了脸上,“恕罪?齐阁老这话如何说呢?便就算假造圣旨,那也是书阁老与先皇后的谋划,与齐阁老又有何关系呢?”
齐阁老抬头看向了赵弦歌,颤颤巍巍的样子写满了害怕,“当初先皇召臣与另外两部尚书入宫立下衣带诏,可老臣却未敢在先皇后面前拿出,更是未曾在满朝文武面前说出实情,是老臣的过错,是老臣害了九皇子。”
“看来齐阁老还未曾忘记这事儿,记性还真是好,不过这审时度势的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又如何会责怪齐阁老呢?”赵弦歌抿了抿唇,浅浅一笑,一脸的无所谓玩弄着桌面上的茶杯,拿着茶壶要倒茶却又并没有,放下茶壶,看向齐阁老,“齐阁老莫不就是要向我说这等废话吗?那我可就不奉陪了。”
齐阁老看着赵弦歌要走,立马抓住了赵弦歌的大腿不让离开,“九皇子策反了朝中半数的朝臣便是吏部与工部都不例外,却唯独不与老臣来往,可是因为九皇子有要除掉老臣的打算?”抬头看着赵弦歌的脸,“老臣别无所求,只求九皇子能放过老臣一命,便是要老臣做任何事情,老臣亦是不会推迟。”
赵弦歌脸上笑容明显起来,这三部不好拿捏可却能各个击破,让他们相互怀疑,相互紧张,主动来找自己,这就是计划,只是赵弦歌没有想到率先掉入陷阱的居然是齐阁老,这还是多亏了皇后,若不是皇后设计让齐阁老听见她与工部尚书的对话,齐阁老又如何这么急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