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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八贤王的事情轰动一时,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老者这样一解释下来,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通了,可是这有人看见赵弦歌和书阁老之间深夜密谋,这又如何解释呢?
裴墨阳没有任何的问话,可老者偏偏就像可以看透人心一样的明白裴墨阳想要知道什么,“九皇子去过阁老府,是在来老朽这儿过后,九皇子言裴少监想要求助书阁老保住朝中的大将,问是否可以帮忙。老朽出的主意让九皇子去阁老府试试,这能者嘛,谁都是想要留下的,不仅裴少监,外人也是,这一点该是在同一条战线上,谁能不放下成见呢?”
“裴少监无需怀疑,这些话裴少监若是想要证实真假,去查查便就是了,不管是书阁老或是老朽的师弟都能与你答案,若有半分出入,你自然能前来杀了老朽。”老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闭上了眼睛,脸上笑容一直持续着,完全看不出任何一丝的警惕感。
“你师弟是谁?”裴墨阳就很好奇了,这人这么能耐,他的师弟会是什么有能耐的人呢?
“天龙寺慧智大师”
裴墨阳看了一眼老者离开,让鹰眼卫的人去核实老者的话是否是真,却也并没有着急回到少监府中,反而去了一个茶楼等待消息,等鹰眼卫的人回来证实了所有的消息,裴墨阳才展露出了一丝的笑容,离开了茶楼,买了一些小礼物回到府中。
看着独自在房间发呆的赵弦歌,裴墨阳将礼物放在了桌面上,“还生气呢?”
赵弦歌故意扭过身去做出一副生气的状态,不去理会裴墨阳,面对桌面上的礼物更是视而不见。
“错在我,是我不好,你要如何能消气呢?打我?骂我?”裴墨阳走到了赵弦歌的面前,蹲下身子握住了赵弦歌的手。
赵弦歌撇了裴墨阳一眼,并没有消气的意思,“亏得我为了少监好,做了那么许多事情,若早明白少监不领情还要怀疑一番,我便就不该这般做。”
“是我不好,我不该。”裴墨阳摇晃着赵弦歌的手,希望得到赵弦歌的原谅,“可我那不也不知道四月的身世不是?你若早些时候与我说了,便就没有这般误会,还能一同护着四月不是?”
“四月的事是能随意说的吗?若是要皇兄知道,那四月还有命活吗?我藏了十六年的妹妹若就是因为告诉了你,让皇兄知道,害了她的命,你要我如何交代?如何自处呢?”赵弦歌根本不吃裴墨阳这一套,反而责怪起了裴墨阳,“嫁与你时,你满心满眼都是皇兄,我哪里敢说,就算如今我并不完全明白少监的心思,我岂能开口?就算是今日少监不也怀疑着我,对我进行试探吗?”
裴墨阳欲言又止,简直就无话可以反驳,如果不怀疑又怎么会如此呢?说来说去现在对待赵弦歌的做法又何对待赵玄朗有什么区别呢?要是赵弦歌真的欺骗了自己,还真的要和赵弦歌划清界限不成吗?
“朝堂之中本就尔虞我诈,身在官场这么许久,防备之心固然是重了一些,可我对你的心从来不会因为这些琐碎之事搅乱。”
赵弦歌转眼看向了裴墨阳,“那若是今日少监得到了我欺骗你的铁证,从一开始便就是我在利用你,你还会如此在我的身边好言好语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裴墨阳犹豫了,他想过这样的事情,可是他的心中没有答案。
赵弦歌收回了自己的手,那一脸失落的模样,委屈极了。“人本就是自私的,少监是,我自然也是。这么些年我过得多么的屈辱,少监心中明白,就算我想要报仇,想要将赵玄朗拉下皇位,那又有错吗?生在皇家,就算是权利斗争中的失败者,可我又如何能是一个好人呢?我便就该任人踩踏,受人之辱吗?我便就不能为了自己报仇,为了母亲报仇吗?”
“弦歌我不是如此意思,我不过是厌烦被欺骗的感觉,把我当做猴耍的感觉。陛下利用我的情感,让我做了那么些年的刀,我不愿意我与你之间也是这般。我知道此前是我未曾照顾好你,我想要日后你不被任何人欺负。”
裴墨阳一脸的焦急,抓住了赵弦歌的胳膊,想要揉进骨子里面的感觉,很明显能看出来对待赵弦歌和赵玄朗的区别。
“若我就是一个坏人呢?如同皇兄一般的坏人呢?你还会如此对我吗?是否你又会弃了我回到皇兄身侧呢?日前你与皇兄在一处,不管他要你做什么,亦是不管他说什么,你都能无条件的信任。可我呢?少监可曾相信过我的任何一句话?是不是又每回都加以确认呢?”
赵弦歌抽泣了一下,推开了裴墨阳的手,拉着袖子擦拭了一下滚落下来的泪珠,“我明白是我自个儿不争气不该爱上少监,现下更是未得资格指责少监什么,可若是少监一直用着这般的态度与我在一起,那便也无需如此,我这便进宫去让皇兄赐下圣旨和离便是。”
赵弦歌起身要走,裴墨阳跟着起身抓住赵弦歌的手腕,一把将赵弦歌揽入了怀中,“弦歌你听我说,往昔便就是因为太过信任陛下,才叫我后知后觉知晓被利用。我已经错了一次,我不想错第二次。”手紧紧的扣在赵弦歌的腹部,大有不让赵弦歌离开的表现。
“我想过了若你真的是蓄谋已久的接近我,我也认了,我无法参与你的过去,我未得资格说任何一个字,若是你日前与我一般做了坏事,那我们今后便一起努力弥补。”将赵弦歌转过身对着自己,“我们能别再纠结过去,好生过往后的日子吗?日前的一切便就算翻篇了,而后都是全新的自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