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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能人众多,自是有能者任之,万将军乃是大将,胜战功绩十有八九。”书阁老那自信的样子,还附带了骄傲的感觉在其中。
赵弦歌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同,“老了,说不准有命去,无命回,书阁老这是要让人战死沙场吗?好狠的心啊!”那表情带着怜悯的感觉,就像是看到惨状一样的。
“田将军,智勇双全,以一敌百。”
“年轻气盛,冲动行事,怕是会害大军万劫不复。”
“高将军,胆识过人,万夫莫敌。”
“匹夫之勇,毫无谋略。”
“中郎将李将军”
“功夫浅薄,溜须拍马。”
“轻车都尉薛都尉”
“项羽之心,疑神疑鬼。”
书阁老只要能列举出来一个,赵弦歌都会无情的反驳回去,让书阁老一个中意的人也挑选不出来,就算是九品以上有能耐的官员都说了,赵弦歌还是能对症下药一语中的。
气的书阁老上气不接下气,无言以对,“你这说的都是萧将军被斩之后,这陛下还未曾下令,一切皆有转机。”
“如何来的转机呢?你的陛下,你还不了解吗?便就算萧将军被陷害,能保命恢复官职的机率多少,书阁老还不清楚吗?就算是萧将军活着,战争来袭,没有玉龙令和虎符,这三军谁愿意听命?听命了又如何?这萧将军便就真的能答应这场战吗?”
“九公主所言不过都是假设,一切都未曾发生,何以为惧?”书阁老着实是说不过赵弦歌的,只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可我能将一切变成现实”赵弦歌的狠、绝、毒、恨一瞬间都在眼底浮现,他就是要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如此做法对九公主有何好处?”书阁老不太相信赵弦歌的话,同样都是江国的子民,先皇的儿子,书阁老不相信赵弦歌会葬送了这个江山。
“好处自然很多,借着外力除掉赵玄朗,拿着玉玺和玉龙令号召天下,那我便就是江国的皇帝,契丹和突厥只得俯首称臣。”赵弦歌那胜券在握的样子,看着确实有十足的把握。
“没有虎符,这三军不会听九公主的调遣。”书阁老看着赵弦歌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杂质。
赵弦歌反问了一句:“书阁老如何知道我未得虎符呢?莫非这重要的物件在书阁老的手中不成?”
书阁老哪里会有这样的东西,不过是没有听见赵弦歌提起便就觉得赵弦歌没有罢了,再说了虎符一般都在三军统帅或是陛下的手中,又如何会在赵弦歌的手中呢?
“揣测罢了!”
“那书阁老可就错了,明白告诉书阁老,玉玺、玉龙令、虎符都在我的手中。”看了一眼书阁老的表情,“不过书阁老也别想着打坏主意,这东西我自然不会放在身上,有人替我保管着,我保准只要我死,这些东西谁也别想着得到,而江国将会在我接下来的布局之中彻底走向灭亡。”
“帝王的三项铁证九公主都拥有了,何故还需要老臣倒戈相向呢?”书阁老提着的心放松下来,倒了一杯茶,然而微弱的手抖还是让茶水满了出来。
“谋取皇位,必然是要名正言顺,而能造就这一切的便就是书阁老,自然我希望书阁老站在我的船上。想当初赵玄朗登基之时,是书阁老一语中的,这是朝臣对书阁老的信任。而我要得到皇位,自然是想要书阁老推翻当年的陈词,宣读一番我手中的衣带诏。”
衣带诏三个字,赵弦歌格外的突出了一下,将其从袖子里面拿了出来交到了书阁老的手中,“这真假想必书阁老无需我多说,先皇的字迹,书阁老最为清楚不过。”
书阁老看了看衣带诏,上面确实是先皇的笔迹没有错,而且落款不仅有玉玺还有先皇的私印,就连礼部、户部、吏部三大部的印玺都在其上,很明显这衣带诏不会是假的。只是书阁老不明白的是赵弦歌是怎么拿到这衣带诏的,明明先皇死的时候赵弦歌根本不在宫中。
“老臣可未得这般大的本事,能改变朝臣的想法。”书阁老将衣带诏叠好,双手奉上还给赵弦歌。
赵弦歌接过衣带诏,放回了袖子之中,“书阁老在朝臣中德高望重,只要书阁老想,自然便有法子稳住不是吗?”
书阁老犹豫了起来久久的不再说话,不明确给赵弦歌任何的答案。
“书阁老不说话倒是也未得关系,便就让我们瞧瞧这萧将军会如何?而后再来瞧瞧书阁老你又会如何?”赵弦歌不急不慢的开口,直直的看着书阁老的反应,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书阁老虽然没有说话,可表面上微微的紧张却怎么也是瞒不住赵弦歌的,低头垂目的一瞬间,欲言又止的那一霎,都是书阁老摇摆不定的依据。
“这书阁老府中藏着多少贡品,银钱,老家有多少房契田契,皇城中有多少买卖,还真得叫人好好的查上一查才是,若不然我这皇兄可还真的不知道呢?这永州刺史是书阁老的弟子吧!殿中丞、大理正、下州长史、给事郎、承奉郎、下县尉、下关令、中关丞这些官职者多多少少也是与书阁老有渊源的吧!若是说书阁老卖官求荣的话,你说我那傻皇兄会不会信呢?”
“哎呀!我怎么将羽林中郎将邵华忘了呢?”赵弦歌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出来,“这人似乎是书阁老的女婿,官职也是不低的,前些日子好像还将人给打死了,似乎还是瞧在书阁老的面子上这邵华啊是一点事都没有,硬是一分钱没出就将事儿摆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