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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阁老这便不认识了吗?”赵弦歌去回过头带着恨意的看着书阁老,步伐没有半分的挪动。
书阁老很意外的看着赵弦歌,很久才开口说话:“你是九公主?”
赵弦歌这才转过身来一步步的走到了书阁老的面前,摊开了双手,“书阁老当真觉得我这般是女扮男装?”
书阁老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赵弦歌摇了摇头,“原来这便是书中所言雌雄莫辨。”那充满了无奈和佩服的口气,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是不知九公主前来老臣这阁老府有何事呢?”
赵弦歌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直径走入了房间之中,坐在了主位之上,悠闲的喝着茶,“当初书阁老伙同先皇后与当今天子构陷我的母妃,又在先皇临终前伪造圣旨宣布皇位继承之人,你说我能是来你府中做何事呢?难道只是喝茶闲聊吗?”
“审时度势,良禽折木而栖,老臣不过是做了当下对的事情罢了!”书阁老走进屋中,看着赵弦歌反客为主的样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若是行礼也不知道是该怎么行礼才对,就连称呼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赵弦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带着恨意的看着书阁老,“世人都说书阁老清正廉明,可谁又知道书阁老还有这般大的秘密呢?若是我将这些秘密说出,世人还会觉得书阁老你是一代忠臣吗?”
书阁老紧张了一下,转念一想却也放松了下来,找了位置坐了下来,整个人开始悠哉起来,“这话若是要说出去,一早便就说出去了,何必等到如今呢?”
赵弦歌低头一个浅笑,“书阁老还真是个聪明人,那书阁老猜猜我今日来找你所为何事呢?”眼神坚毅的看着书阁老,没有流露出半分的心思来。
“如今朝中大事怕也就只得是萧将军了,可不知道九公主来是想要救还是杀呢?”书阁老的手握着椅子的扶手,面上虽然平静如水,可心中怕也是在打鼓的。
赵弦歌满脸的无所谓,给自己倒着茶,“杀不杀可不由我,那是由你们的皇帝陛下的。书阁老觉得你们忠心的陛下会如何决断呢?”
书阁老脸上的笑容消失,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让人觉得发闷。
赵弦歌茶杯端在手中旋转着,一脸的无所谓,就静静等待着书阁老的回答,看着书阁老迟迟不开口说话,赵弦歌敲了敲桌子说道:“我猜他会杀,书阁老觉得呢?”手中的茶杯停止转动,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有要捏碎的感觉。
看向赵弦歌坚毅的目光,书阁老的心中也有了答案,现在不管自己做什么,怎么去做,萧将军的命肯定都是保不住了,谁让萧将军所犯的是造反的大罪呢?可明知如此,不也还是要试一试吗?万一有不一样的结果呢?
赵弦歌手中的杯子摔落在了地上,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到了书阁老的面前,俯身背手看着书阁老,“若不然我与书阁老打个赌如何?”
那强势的气压,让书阁老没有办法去拒绝赵弦歌的话,“什么?”
“若是萧将军死了书阁老日后在我登基之时,便好好的读读我手中的圣旨,承认我的身份。若是萧将军能活着,我便将玉玺交到书阁老的手中,让书阁老去立个大功。”
赵弦歌得意又放肆的笑容,让书阁老觉得很是可怕,终于明白了原来那些盖着玉玺的信件都是赵弦歌送来的,那些把柄也在赵弦歌的手中,赵弦歌这是要拿下所有的朝廷重臣,满足谋取皇位的野心。
“你如今暴露了身份,还说出了玉玺的下落,你便不怕老臣将所有的一切告知陛下,让陛下杀了你吗?”
赵弦歌直立起身子,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还微微的弯了弯腰,活脱脱就像是一个门迎一样的存在。半天没有看见书阁老行动,赵弦歌更是递出了一个眼神,“书阁老请?”
书阁老起身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赵弦歌蜜汁自信又无所谓的态度,对自己产生了质疑,这到底又是在闹哪出呢?
停顿一会儿书阁老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九公主让老臣去,老臣便去多没面子的事情,老臣还真就不去了。”
“书阁老既说了不去,那我们便说说其他的。”赵弦歌从怀中拿出了一叠纸张放在了书阁老的面前,“你们的陛下如何处置萧将军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一旦这些东西落在了你们陛下的手中,那么书阁老的好日子便就算到头了。”
书阁老看纸张的速度越来越快,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将一摞纸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之上,“这是在污蔑老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是否污蔑可不是书阁老说了算的,书阁老倒是可以想想该如何应对。”赵弦歌拿走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完全没有给书阁老毁掉的机会。
书阁老定睛看向赵弦歌,瞬间明白了许多的事情,敢单枪匹马的来到阁老府,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在自己的面前放肆,看来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单纯,“不知九公主到底所做为何?”
“那可就要看书阁老是乐意跟着你们的陛下,还是重新择木而栖了。”赵弦歌背对着书阁老,脸上暗沉到没有丝毫的光芒,似乎书阁老只要说出一个不字,就会被赵弦歌就地解决。
“老夫入朝为官数十年,向来是忠义二字,若背叛了陛下,又如何还能保住老臣多年来的名声?”书阁老满脸都是不情愿,甚至是有愤怒在脸上的。
赵弦歌一声冷笑,多有嘲讽的意思在其中,“忠义?名声?书阁老怕是面具戴的久了,还真觉得自己是个贤良忠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