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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问的别问,只需要记住见到了去衙门告诉一声便是。”
四月低头哈腰的说着:“是是是,一定,一定,若是遇见了一定去,官爷放心。”
铁甲卫的人挥手示意让赵弦歌和四月离开,却没有看见四月和赵弦歌拿车上的东西,疑惑瞬间冒了出来,喊住了两个人。
若非是有另外的人前来报告说在崖底找到了犯罪分子的尸体,怕是少不了一番盘问了。
看着人走远了,赵弦歌转头看了一眼马车,“让人将东西卸下来,随后将马车烧了,不能留下。”
四月不是很明白的回头看了一眼,跟上赵弦歌的脚步,“主人,马车好好的,何故要烧掉?”
“方才那人必然是起了疑心的,若是留着马车等到他回来查,必然会将天龙寺翻个底朝天,会牵连天龙寺的,毁掉马车后,务必将马匹卖给商队的人,如此不留痕迹,免得他们回头。”
赵弦歌不管刚刚的人为什么叫住两人,但绝对和马车有莫大的关系,毁掉总比留着要好上许多。
四月驾着马车到了寺院的后门,叫了几个僧侣将东西卸下,随后看着人将马车劈成了柴火,还心疼的摇头说着:“可惜了,这么好的木料,如今只能用于生火熬粥了。”
赵弦歌到了后院的禅房,敲开了赵靖葙的房门,将一块令牌放在了赵靖葙的面前,“明日拿着它去找禁军统领,他知道该怎么做。”
赵靖葙拿着令牌看了看,“九皇子办事的速度果然快,这么会儿的时间便就搞定了,真是叫人佩服。”
“你只要不予我添乱,一切都好说,若是你敢乱来,我自然能保证你的命活不过三更。”赵弦歌没有了人前的那一副温柔模样,狠戾的感觉还真的和裴墨阳如出一辙。
赵靖葙将令牌收好,“九皇子自然是可以放心的,我不会乱来。”
赵弦歌朝着赵靖葙伸出了手来,“将裴墨阳的解药给我。”这说话的口气并不是在求着赵靖葙,而就是明目张胆的命令。
赵靖葙笑了,“九皇子如何觉得我会将解药给你呢?就算裴墨阳不是主谋,亦是杀害我全家的凶手,我找他报仇还来不及,为何要救他?”
“你与他的仇恨暂且放上一放,他如今不能死。”赵弦歌没有放下手,眼神中的坚定和压迫感,让赵靖葙有些喘不过气来。
赵靖葙抓着赵弦歌的胳膊,放下了赵弦歌的手,“难道九皇子是当真爱上了裴墨阳不成?别的不说,这一来便就是要拿解药。”赵靖葙撇了赵弦歌一眼,“九皇子莫要忘了,我活着的目的便是报仇,若是那群太医自己没本事,救不了,那也是他们的命。再者说了,若是赵玄朗死了,九皇子不是能更快的登上皇位吗?”
“谁管赵玄朗的死活,我要的是裴墨阳的解药,他如今不能死”赵弦歌没有要与赵靖葙商量的意思,今天这个解药赵靖葙不管是想不想给都必须给。
“鹰眼卫可比禁军,而裴墨阳是鹰眼卫的统领,若能收服裴墨阳便就相当于统领了一队禁军,只会对我的计划有好处。有太医在,赵玄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不过是现如今我手中的兵力不足以匹敌禁军,故而更是需要裴墨阳手中的鹰眼卫来壮大。”赵弦歌的眼中看不出半分的情感,那么的淡然果断。
“九皇子还当真是无情啊!这裴墨阳为了九皇子那可是做了不少事,你就想着怎么利用他了?”赵靖葙的话多少是有些嘲讽的意思在其中的。
赵弦歌白了赵靖葙一眼,“你倒以为我何故嫁给裴墨阳,愿意为他洗衣作羹汤,表现得贤良淑德,若非是赵玄朗在意他,他又有着鹰眼卫的加持,我才难得费心。”
看着赵靖葙没有要交出解药的意思,赵弦歌的脸上却多出了一丝笑意,“你什么算盘难道你觉得我不知道吗?同意进宫不过是因为赵玄朗的毒要不了他的命,你需要找时机加重毒性要他的命罢了!至于裴墨阳的毒,就算能要命,也并非是不可以解,我若是找了别人解毒,那你可就少了一个让我欠你人情的机会,你可想好了。”
赵靖葙眉眼低垂,眼神漂浮,明显是在想问题,赵弦歌却也不着急,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闲的喝着,“如今你若是没有我的庇护,只要你踏出天龙寺,我便能将你交于铁甲卫的人,让你生不如死。就算侥幸不死,让你混入皇宫之中,在几万禁军加几万皇城守卫的加持下,你又能得手杀了赵玄朗和裴墨阳吗?何况赵玄朗手下还有忠心耿耿的铁甲卫在。便就算这些人都能被你解决,朝中的几位大将军,你又觉得你能对付几位呢?如今他们可都在皇宫中围着赵玄朗转。”
赵靖葙抬头看着悠闲又自信的赵弦歌,“你可莫要忘了,我知道你的身份,现下也知道了天龙寺与你的关系,若是我遭不住大刑,指不定我也就供出去了,我活不了,你也会死。”
“身份总有被戳破的一天,你去说便是,我能放你离开,自然就不怕你去说,天龙寺是皇家寺院,你觉得仅凭你的三言两语,赵玄朗便会将天龙寺铲平吗?他能说服满朝文武还有列祖列宗吗?更有全城百姓护着天龙寺,你觉得赵玄朗敢将这些人都杀了吗?”
赵弦歌嘴角嘲讽的笑意出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天龙寺乃是皇家寺院,这么些年来做了多少错事,你可是瞧着哪一回殃及了寺庙呢?是前主持勾搭公主生下孽障?还是文尚禅师窝藏罪犯呢?更甚者某位皇后还与这寺中和尚幽会过,可那又如何呢?天龙寺不还好好在此,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