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狠恶。
随后,秦鸣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
秦鸣像是什么都想通一般,语气十分激动地嚷着:“你故意让依依变成这样的!对,一定是你!”
“你对依依下毒手,让我失去了孩子!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秦鸣咬牙切齿,充满了怨毒,仿佛出轨的是我,跟别人车振的也是我,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听到这些话,我只觉得荒谬,心中一片荒凉,嘴角勾起一阵冷笑。
“准备离婚手续,你最好净身出户。”
冷冷丢下这样一句,我跨开了步子,没有任何解释,也不再管秦鸣会作何反应,头也不回的直接奔去了洗手间。
我努力压制身体的不适,咬牙挺直了脊背,迈大步子,让自己显得决绝而毫不在意。
身后传来秦鸣的阵阵嘶吼,而我只觉心累无比,无力再去听清。
一直到洗手间,将自己关进其中一个小格子,我才突然泄力,毫无形象的蹲坐在地,靠在了背后的隔板上。
我呆愣着,脑中不断闪现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无法理解,几个小时前还佯装深情,对我依依不舍,送我上班的老公,现在怎么就成了背着我和更另一个女人私会,甚至与那个女人暗胎珠结?
而且,在我恪守医生救死扶伤的职责,为他们的冲动,收拾烂摊子后,他怎么就还能对我恶语相向,指责谩骂?!
我不懂,明明满腹委屈的人应该是我,怎么秦鸣和柳依依好像是受害方一样?
想到这,我突然垭口一笑,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事情,也像是做梦一般。
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仿佛与我无关一般。
突然,胃里一阵翻涌,把我打回了现实。
我对着马桶,干呕了很久。
直到胃里的恶心稍作缓解,眼泪却混合着鼻涕汹涌而下,我死死压抑着,没敢哭出声音让人发觉。
鼻音浓重的抽噎时,我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呼唤我的名字,一连几次。
我根本没心情理会,只想一个人,好好发泄一下压抑许久的情绪。
但就在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就被人打开了。
我胡乱且迅速的抹了一把脸,不想被任何人,看到我此刻的狼狈。
内心止不住责骂着不懂礼貌的来人,披散着一头凌乱的长发,头都没抬的焦躁道:“有人!”
本来以为这样说,对方就会走了,但是笼罩在头顶的阴影,根本没有移动分毫。
我忍不住皱了眉头,快速抬头,拔高声音道:“说了有人!你这人懂不懂先来后到?!”
抬头的间隙,看到对面,一个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五的英俊男人,正居高临下的俯望着我,眼神幽深而深邃。
我一时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是个男人?这难道不是女厕吗?!是我走错了?
还是这个看着人模人样的男人,实际上却是个擅闯女厕的变态?!
对方冷着脸,并不知晓我的想法,也完全没有顾及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