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似乎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才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沉闷又稳健,向我快速走过来。
我有些害怕地将自己缩得更小,想要躲藏起来,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不堪。
脚步在我跟前停止,这时,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怎么弄成这样?”
原来,来人是沈泽修。
我的心头突然泛来一阵委屈,眼泪似乎又要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我赶紧撇过了头,死死咬住唇瓣,将蓄势待发的泪意憋了回去。
他似乎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不管我的闪躲,一把拉走了我满是玻璃渣的手。
我试着想要抽回去,但并没有成功。
他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腕被他抓的生疼。
皱着眉头,我有些生气,不断挣扎推搡着他。
“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要走吗?我不用你管。”
但沈泽修确实纹丝不动,只是嗓音很冷,似乎还夹杂了一丝责备。
“我不回来,你就打算让自己坐在这里饿死,还是流血疼死?”
我心里的委屈更甚,“我死不死和你没有关系,就算是饿死疼死,跟你有关系吗?”
“我算你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我再次奋力挣扎,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但是无果,沈泽修的手捏得很紧。
他试图将我抱起来,却被我反应很大地躲过了。
身上又扎到了更多的玻璃,我痛得忍不住嘶出声音。
沈泽修见状,气息有些加重,应该是生气了。
到最后,他的耐心似乎见底,直接将我捉住,一路扛起,扔到了床上。
“你是我老婆,我不能管吗?”
骤然落在床上的我,浑身被这套动作扯得生疼。
心里气愤,正要开口理论,却突然听到头顶传来这样一句话。
我顿时呆住了,是我听错了吗?
他说什么?
我是谁老婆?
谁是他老婆?
很久很久,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不可置信地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他再次走过来,捧起我的手,想要帮我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