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欢凉果断应道。
“以凤公子的身份为我伴奏。”
“属下遵旨。”欢凉瞥了眼安文夕手腕上的淤青,沉声道:“公主,让欢凉为你上药吧,还有公主的内力,花姑姑说还是有办法的恢复的。”
安文夕略略点头,杏眸微缩,“花姑姑,让季叔再为我做一条七节鞭,鞭身颜色越红越好!”
“是。”安文夕眼角的狠戾令花姑姑心里一跳。
入了夜,凤青轩这才真正热闹了起来。硕大的夜明珠使得凤青轩整个花厅亮如白昼,华贵的苏绸影影憧憧,遮住了满室的衣香鬓影。
安文夕慵懒的泡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轻轻地往身上撒着水,漫不经心的对花姑姑道:“姑姑,将那件血色长裙递给我。”
“公主……”花姑姑觉得眼前的公主似乎和过去有些不一样了,就比如,以前公主最讨厌红色,而如今不论是屋内的陈设还是衣物皆被换成了红色。
在花姑姑滞神之际,安文夕早就穿好了衣服,火色的长裙完美的勾勒出了安文夕玲珑有致的身材,上身领口开的极低,春光半掩,极度魅惑。纤细的腰肢全部露在外面,腰间坠有银色的流苏,随着安文夕的脚步,有规律的摇摆。宽大的裤腿下,修长的yùtǔi半遮半掩。
“公主,你怎能穿这样的衣服……”这样大胆裸露的衣服就是最轻佻的歌妓也断不敢穿的!
“花姑姑,我觉得这衣服正适合我呢。还有,从此在凤青轩再无安文夕,只有我——胭脂醉!”安文夕从花姑姑身边绕过,坐在梳妆台前。
眉笔扫过眉峰拉出一条飞入鬓角的眉尾,瞬间给整张脸添了几分妖娆,极轻的眼线使得水灵灵的杏目多了丝妩媚,暗色的胭脂擦出鼻影,小指蘸了点胭脂擦在薄唇上,使它看起来娇艳欲滴。
垂至脚踝的墨发悉数披在耳后,挑起一绺黑发简单的挽了个高髻,将红色绢布做的曼珠沙华夹在发间。
安文夕看着铜镜里妖娆又妩媚的女子,淡淡的勾起了嘴角,只是额头上那被烙有“奴”字的疤痕格外丑陋。
安文夕拿起笔蘸了红色的胭脂,在烙伤上画了一朵妖艳的曼珠沙华,徒添了一抹致命的诱huò!
花姑姑早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盯着安文夕的侧脸喃喃道:“美,实在是太美了。”
“花姑姑,你去外面看着,待我入场时再来叫我。”安文夕轻声吩咐道。
凤青轩的花厅里人声鼎沸,都在期待着今晚一名唤作“胭脂醉”女子的登台。据说那是一位极美的女子,贵气逼人。也有人说那是花娘从奴隶市场带来的最低贱的奴隶。
嘈杂之中,一双锐利的黑眸紧紧锁住花厅内的高台。
如此羞辱,她还是那么倔强么?
蓦地,清风拂过,帷幔轻扬,花厅内的灯火熄了一半,一阵悦耳的琴声飘了过来。红衣男子墨发如瀑,素手拨起琴弦。
呵……竟然能让凤公子出场为她伴奏,她到底什么来路?凤青轩其他姑娘皆在心底惊呼道。
“她是悠悠一抹斜阳
多想多想有谁懂得欣赏”
灯光一闪,人们的视线凝聚在舞台中央,一只巨大的鼓面上女子浓密的黑发遮住全身,露出女子慵懒而妩媚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