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同样是毒。
没有道谢,没有多话,灵波如陌生人一般,淡然而平静地从路修睿的身边走过。
而他,竟没有再揽住她,只是这样任凭她走过他的身边,擦肩而过的瞬间,灵波甚至看到了他唇角的一抹玩味笑意,高深莫测,却也真的没有阻止。
两个人都迈开了脚步,仿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不曾说一句话,她也不曾看他一眼,那一幕,翩若惊鸿,转眼两人背朝背,各自而行。
就这样?略带疑惑地挑挑眉,不纠缠,不好奇,这样的男人,不多了。对于这个看似来头很大陌生男人的异常举动她也没多想,继续朝前走。
走过去很远,灵波依然觉得刚才那个男人五官也很出色,只是一眼望去镇定而自若的气质,反倒让人觉得他的样貌不那么重要了。而那张脸,的确有几分的熟悉!又一次想起了那个伤她最深的男人!
这么多年的依赖,终成陌路。
想到这里,不禁苦笑,她,终究是太奢望了。
她不恨裴启阳,真的。更不后悔伦敦之行,也不后悔看到了裴启阳用温柔眼神看林筝的一幕,恰恰是裴启阳的行为使她回到了残酷的现实。
是了,爱情,从来就没有永恒!
如若,她在盛极时死去,或许,还有永恒。
但,长久的平淡,早已消磨掉了爱情。
如今他们已是陌路,勉强相对也是一种伤害。那么,相见,不如,相忘于天涯。
风,依然寒冷,吹进衣内,薄凉,冰冷。心,也一样。
她不是个懦弱的女人,但每个人都有自我保护的本能。而她从来不是那种可以放肆的爱,然后失去后用力的哭出来的女孩。
裴启阳先是去了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可惜不是周一开放日,他进都进不去学校。
灵波和晓水就读在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学制五年。这所学校作为全世界顶尖殿堂级的美术学院,世界四大美术学院之一,它不仅在全世界的高等美术院校中影响巨大,在中国美术界影响也最为深远,中国的老一辈油画家徐悲鸿、林风眠、颜文梁、潘玉良、刘海粟、刘开渠、吴冠中、李风白等名家就毕业于这所学校。学校除每周一下午和六月份的开放日为对公众开放的日子,其余时间禁止参观。
裴启阳十分懊恼,拿出电话拨打肖恪的电话。
此时的肖恪正在洗衣机前看着洗衣机里杨晓水那烘干的衣服犹豫着要不要再弄湿拖延时间呢,电话这时打了过来。
肖恪十分不爽:“干嘛?”
“晓水呢?”
“在床上!”肖恪道,“你搞定没有?”
“把电话给晓水!”
“有什么事跟我说,你丫别捣乱,我好不容易哄的不闹了!”
裴启阳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了,只是哑着嗓子说:“肖恪,这次哥们载了!”
“怎么?”肖恪挑眉。
“灵波走了,我去不了学校,你让晓水帮我去找!”
“你确定就在学校?”肖恪皱眉。“丫你怎么能让人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