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沙北仓,自然在北边儿,背靠一座沙岩山。山上基本没有任何的树木,少数的蝉在夏日里鸣叫着,紧挨山体的围墙内的狱楼内。
一个仓皇而来的男人,小心翼翼来到监狱门边,与另一个看守铁门囚犯交头接耳说着什么,不时有“规矩坏了。”“是个硬茬子”之类的言语说了出来,铁门内,砰砰响起沙袋击打的声音,每一声都拳拳有力。
看门的囚犯冲他点点头,便开了门放这个人进去,随后,又关上了门。
走进里面,是一条铁栏过道,原本是四五间牢房拆了之后合并成了两间更大更宽敞,带着消息来的男人胆怯看了看这里面七八个彪形大汉,陪了几处笑脸,才朝里面更进一步。
里面又有三五人,其中两人固定着沙袋,一人在挥动拳头不停的击打,每一击力量颇大,让沙袋后面的两人也跟着震动,拳击那人生的虎背熊腰,露着上身,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胆小的男人,吞了吞口唾沫,看着那人背上纹着栩栩如生一头白色老虎,低声说道:“北仓来了俩犯人,硬茬子,好些人站到了他那边。”
嘭!
拳头重击,改变了方向,带着消息来的男人,身体向后一倒,撞在铁栏上,两颗门牙掉落到地上,满嘴的鲜血糊住了他半张脸,剧痛让他裂着嘴却不敢大声叫出来,唯唯诺诺的看向正面的北仓之虎,“虎虎哥。”
打他的人,并不高,但是却特别彪壮,下巴圆润看起来整张脸圆圆的,不过长了一圈青色胡茬,眉毛又粗又浓,单眼皮,将眼睛托衬的很刻薄寡恩,带着一股凶残的狠意。
“水牛他们呢?”赵虎退下拳套丢在到下面人的手里,蹲下来阴霾的看着他。
男子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和嘴上的疼痛,小声的说:“他们被人收拾了两次,现在见到对方就躲,胆子已经被吓破了。”
赵虎骂了一句:“一帮废物!”
“老子现在在抓紧时间训练,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赛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拿到那个名额!”作为北仓之虎的他已经在这座监狱待了七八个年头了,当年犯下的罪还不足已短时间内将他放出去。
可是他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他低下头看着地上坐着的人说道:“那家伙是最近进来的?”
“不是!”男子摇着头,将魏央最近突然出现的变化告诉他。
赵虎瞳孔一缩,狞笑着说:“还是一个武者?我记得武者不是都是一些花拳绣腿吗?看来真要去会会他,或许对我打赢比赛应该是有帮助的,你们带人叫他来见我,就在老地方!”
地上的男子很快爬起来,欠着腰,问道:“就在今晚吗?”
“你认为呢?”赵虎一脚将他蹬出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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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食的魏央和金彪重新回到干活的地方,不过趁着狱警在午休的时间,整理了脑子里的思路,将曾经学习过的形意拳中的象形一遍遍的教给金彪。
以前他修形意中的鹤形,配上敏捷的身手以及暗劲的劲力。可是现在这个世界的人体穴位大相径庭,已经步能再练,不然光有架子没有劲力配合也是等于零。
而金彪不同,这胖子天生巨力,体型如象,学上象形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少出手随随便便就能打死一拨人。魏央敢保证的说,如果金彪吃饱后,全力一击,以他现在的力量和体质硬接肯定接不下来的,少则骨头断裂,内脏破碎,多则重伤而亡。
上天就是这么奇妙,给了金彪体大如象的身躯和无底洞般的食量,也给了他恐怖如斯的巨大力量。
今天他也教给金彪一个‘大象站桩’,以及一个招式‘巨象甩鼻’,第一个是基础功而已,并不难练,但贵在持之以恒。巨象甩鼻也不难,但是要想真正融会贯通,必须使出大象一往无前的气势出来,魏央想以金彪的巨大体型要练出来基本没什么难度。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