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忽而有感。”梅久掏出帕子拭泪。
梅久在心里问道,“你回来了?”
“你说呢。”安久对她每次开场白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没有任何耐心。
梅久有种失而复得的欢喜,毫不在意她话里的讽刺。
心里踏实的感觉又切切实实存在,梅久捂着心口,心情极好。
遥夜虽然觉得很莫名,但梅久已经愁容满面很多天,不管怎么样能开心总是好事情。
“娘子。”门外有侍婢道,“三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是华氏有人来赏花,会在梅花里小住几日,请娘子暂时莫要往大梅园走动。”
“知道了。”梅久道。
遥夜开门,见人已经离开,不禁道,“娘子除了去族学,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何特地派人来嘱咐,定是有原因。”
梅久道,“三夫人是大妇,例行公事的告知一声不奇怪吧。”
“奴婢去打听一下吧。”遥夜劝道,“三夫人大事精明小事糊涂,且咱们府上对哥儿、娘子管束不严,若是寻常,她才不会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
梅久想想也是,自她到梅府以来,除了族学,还从未听说家里过什么规矩,“那你去吧,仔细别教人寻出什么不是。”
“奴婢明白。”遥夜喊了两个侍婢在门外侯遣,便出了玉微居。
“华氏很有名?”安久想起来在乱坟岗中偶遇的青年报出自己姓“华”时,看起来底气十足。
梅久道,“是啊,大宋无人不知华氏,他们家族在朝中有一位宰辅,一位枢密使,家族子弟也多有任高官,可谓权倾朝野。”
“连你这种没见识的人都知道,可见真的很有名。”安久下定结论。
梅久平时少出门,见识阅历的确不多,但她还是忍不住小声反驳,“你还不知道呢。”
“白痴,我又不是你们大宋人!”安久又问,“他们家地位特别高的儿子有多少?”
“这我哪里知道。”梅久脸色微红,“我无事打听他家郎君作甚。”
安久实在想不通,这种事情有哪里值得害羞!
隔了一会儿,遥夜返回来,打发了门外的侍婢,神神秘秘的将门掩上。
“娘子,是好事。”她满脸喜色的道,“听说华氏这次有意与咱们家联姻,这事儿奴婢定要告诉嫣娘子。”
安久和梅久感觉都有些怪,若是她们一直共用一个身体,那……
遥夜见梅久神色怪异,还以为她害羞,便未曾在意,继续道,“是给华氏嫡长子说亲,华氏长子名讳是子宏,字容添,今年二十六岁,先头娶过一个夫人,生了一子一女,虽然说是填房,但既是给华氏填房岂是一般人家能比。”
安久隐隐觉得有内情,那日才在乱坟岗遇到一个华氏子弟,这没多久他们家就来求娶梅氏女,会不会太巧合?
还是说,那个华氏青年本就是为了梅氏而去?
如果真是如此,华氏又是如何知道梅家暗学那天晚上有人在乱坟岗试炼?梅氏有内奸?
华氏为什么要调查梅氏?
许多问题瞬间全冒了出来,安久猜不准是哪个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华氏此番求亲不单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