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一声巨响之后,虞林生居然直接栽倒在地,扬起一片灰尘。他这一摔很是结实,把虞欣都给吓了一大跳。二人皆是一愣神,随后赶忙去扶,这才发现虞林生是喝多了。他面颊潮红,已经睡死过去了。
“这小子酒量这么差?”钟玄微目瞪口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和虞林生喝酒了。前几次虽然喝的实在不太尽兴,但也看不出来虞林生居然酒量如此之差。饶是虞欣这么一个女子都没有一点事情,他堂堂一个男二家,居然就这样……倒了?
虞欣叹了口气扶额道:“我也不知,平日里也没怎么喝过酒,没想到林生的酒量竟然如此之差。”
现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二人只好将虞林生扶上楼,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今日这酒是没得喝了,原本钟老这儿还藏了不少好酒,如今看来倒也是喝不成了。
虞欣又去买了醒酒汤回来,给虞生林喝下,但虞林生还是睡到了隔天天亮,才醒过来。他对于自己这样就喝到了也是有些窘迫,不过这也怪不得虞林生,他平日里确实喝酒喝得少。相比之下,倒是喝药喝的更多一些。
她二人不可能一直待在钟老这儿,百花坊的生意还是要做的,组织的情报还是要顾及的。虽然情报这回事多半是虞林生在负责,而虞欣恐怕是连那些眼线都人不齐,更别说是刺探消息了。
休息了这两日,虞欣便又登台演出了。不出意料,寒风凌澈果然也来了。原本倒是有不少人打着寒风凌澈要是不来,自己便出手的主意,结果这个主意算是落空了。
寒风凌澈如往常一下以差不多的价格拍到了虞欣的独舞,虞欣并没有觉得意外,也没人觉得意外。除了有些抱着侥幸心里的人会觉得有些遗憾之外,没人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这些日子以来,从虞欣的第一支舞就是寒风凌澈独享的。
虞林生还是有些头昏脑涨的,面色便格外冰冷了一些。吹着笛子也格外不走心,虽然没出差错,但是饶是谁也听得出来状态不大对劲。
然,寒风凌澈并没有顾及这个,他的眼里压根就没有虞林生的存在。只是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虞欣,不言不语。
一曲终了,虞欣都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他才声音森冷的问道:“那日为何不告而辞?”他原本还想再加一句,诸如本王很是关心你一类的话,但是想了想却还是忍住没有加。说这样的话,他毕竟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虞欣都已经起身走出几步了,然而听见寒风凌澈如此问她才挑着眉头缓缓转过身。她依旧带着面巾,除了在虞林生面前,她几乎很少会摘下自己面上的面巾。
“奴家既然已经了了京城的事情自然是急着回来,这有何不妥吗?再者,奴家并非不告而别,奴家可是留了一张字条给王爷的,不知道王爷是忘记了,还是没看见字条?”
寒风凌澈被这话给噎住了,那字条他自然是看见了的,但是这样的方式,也算得上是告别?
虞欣见寒风凌澈被噎的没话可说,便也就没在搭理,只是福了福身,行了个礼,随后便离开了。只留下寒风凌澈一个人依旧在屋中,还有些愣愣的,似乎在沉思些什么。寒风凌澈自己也搞不懂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对于叶七月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他感觉很是不舒服。
虞欣回到房中换回了轻便的衣服,随后便又去给虞林生熬了一碗醒酒汤,虞林生一直觉得不大舒服,就是因为宿醉了一夜。他第一次喝醉,全然不知道醉酒的感觉如此之难受恶心。
“好些了吗?”
虞林生喝着醒酒汤,抬头看了一眼虞欣,然后点了点头:“好多了。”
他的面色却并不算太好,到时看不出来哪里好多了。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虞欣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笑着说道。
“你这算是在嘲笑我吗?”虞林生也随之轻轻笑了一声:“我平日里药酒倒是调配了不少,至于酒嘛……倒是没怎么喝过。也怪不得我吧?”
虞欣点了点头,“是了,你毕竟还年轻,没喝过几次酒,酒量轻也是正常的。酒嘛,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喝一些也是好的。”
虞林生将碗中的醒酒药都喝了个干净,然后将碗递给了虞欣:“你管会说教。”
因虞欣长期都不在百花坊,所以这两日就格外多表演了几次。次次寒风凌澈都来捧场了,不过和虞欣之间却是没有什么交谈。其实虞欣也搞不懂寒风凌澈这是什么意思,她原以为寒风凌澈也就是觉得新鲜,因为曾经的自己不是这样的,所以激发了男人那可笑的征服欲罢了,如今看来,寒风凌澈能够如此持之以恒,确实让人感到惊奇不已。虞欣不免开始考虑,寒风凌澈这葫芦里是不是还卖的别的药?
“你的舞倒是跳得越来越好了。”
虞欣闻言,面色却是宠辱不惊。“是吗?多谢王爷夸奖。”
虞欣结果寒风凌澈递来的酒杯,必要时候陪客人喝一两杯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王爷如此身份尊贵,想必素日繁忙,何必日日往百花坊跑?”虞欣轻笑一声说道:“如此烟花之地,也不适合王爷常来。”
这么长的时间,虞欣对于寒风凌澈常来已经是习惯了。但是真的仔细想想,却又并不太想见到寒风凌澈。她和虞林生只是想救出万小刀,但是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机会来套寒风凌澈的话。于是二人便想着,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时机,那干脆就不找了。直接潜入王府将人带出来就是了。
能够尽早的断了和寒风凌澈打交道倒是一件好事。寒风凌澈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公子哥,她的妻子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女子,而是出身将门的章子柔。这章子柔的手段也不简单,要是真对付其虞欣,实在是平添了麻烦。上次的事情已经是给虞欣敲了一次警钟了,她实在不希望有第二次。
“那又如何。”寒风凌澈喝了口茶:“就连父皇都默许的事情,谁敢议论什么。”
虞欣无语,这确实算是西楚皇帝默认的事情,西楚皇帝的意思,虞欣也是在了解不过。
“只要你愿意,本王随时都可以为你赎身。”寒风凌澈有喝了口酒,随后又轻描淡写的补了一句。
虞欣懒得再和寒风凌澈多做纠缠,只是挑了挑眉毛:“奴家在百花坊待着挺不错的,不劳王爷您费心了。”
“你明日还会登台吗?”
虞欣低了低头将眸子垂了垂,随后放下酒杯:“谁知道呢,王爷猜吧,奴家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