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寒风凌澈的手笔。
虞生林抱着琴站在一旁,听到这么一句话时,微微皱了皱眉。
虞欣也毫不意外,那些客人官人都猜到了的事情,她自然也是早就猜到了。
“奴家名叫虞欣,王爷怕是叫错人了。”
寒风凌澈身体还没好,不得饮酒,来着花楼喝的却是茶,虞欣也是觉得很好笑。她微微倾身,替寒风凌澈斟满了茶。
“奴家早说过了,不过是个难缠的纨绔子弟,付出了金钱,想讨点好处罢了。再怎么样,也是奴家的恩客,在奴家身上花了上千两金子。此时本就和王爷您没有半点关系,您又何必要让微生一族都受累呢?”
寒风凌澈原以为虞欣会感恩涕零——至少也是心怀感激,却没想到她这样一副模样,倒像是自己在多管闲事了似的。
“难道你的眼里,便只有黄金白银嘛?”
虞欣顿了顿,随即用一种极为复杂奇怪的眼神看向寒风凌澈,随即声音极为自嘲的说道:“王爷怕是忘了,奴家不过是个勾栏之地的妓子罢了。眼里若是没有钱,又该有些什么呢?难不成……真情真爱吗?呵呵,王爷可莫要取笑奴家了。”
这话倒是让寒风凌澈心中徒增几分寒意,旧事叶七月的模样在眼前浮现,他不经一震。
“你可知,微生肖晨如何了?”
他冷声问道,语气并不太好,但总归是没再纠结上一个话题了。
“奴家不知。”
虞欣的语气淡如水,一点儿波澜都没有,似乎是一点儿都不好奇的样子。倒是一旁的虞生林比较好奇,这个让人恶心的纨绔子弟到底是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了?
“死了。”
虞欣微微一震,很快又平静下来。她看向寒风凌澈的眼神似乎有些戏谑,“哦?”
寒风凌澈看她的眼神,便知道她的意思,于是解释道。
“那子是个恶人,勾栏之地没少去,良家妇女却也不放过。仗着家里有一方势力,仗着自己有几个钱,便胡作非为。逼良为娼,瞧上了姑娘,若其不从,便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因而闹出了不少人命。这样的大凶大恶之人,官府自然不会放过,即刻便斩首示众了。”
虞欣心里确实正拍手叫好,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极为平淡,就像是这件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又好像寒风凌澈说的不是砍人头这样的事情似的。虞欣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轻飘飘的问了一句:“是吗?”
她似乎总有办法惹得寒风凌澈不快似的,这一句话让寒风凌澈脸色难看了几分。
他压制住心中莫名的怒火,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怎么这么容易便被这个女人给激怒?
“那人曾对你那般无礼,如今得到如此报应,你就半点不感到高兴吗?”
虞欣终于是笑了,微微勾起了嘴角,轻轻一声笑。
“奴家为何要高兴呢?微生公子到底没对奴家做些什么,却叫奴家得了不少金子,而且长得也相貌堂堂。这样的恩客遭如此变故,奴家怎么能开心的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