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了一阵儿,小久也没真吐,好半晌才缓过那股劲儿来。
拍着她的后背,谢铭诚心疼得不行,“丫头,你没事儿吧?咱现在去医院看看?”
摇了摇头,汽车的灯光下,小久的脸上氤氲着了一层雾霭般的色彩,小脸儿红扑扑的。瞧得谢铭诚心慌得不已,赶紧将手背搭上了她的额头:“脸这么红?咦,没发烧啊!”
“没啥大事儿。”
没啥大事,不还是有事儿么?
拧着眉头,谢大队长不淡定了:“不对啊,你是不是瞒着我啥事儿呢吧?”
抬起眼皮儿,小久毫无预警地伸出手,在他腿上使劲儿拧了一把,恨恨地说:“谢铭诚,你现在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了……”
这话说得,哪儿跟哪儿啊?张飞打岳飞,可不就是完全不着调么!
多冤啊,谢大队长可怜地瞅着她,摸不着头脑了。
“可不幸冤枉好人啊,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了?”
咬了咬下唇,小久姑娘笑得有点儿神秘,趁他傻呆呆发愣的当儿,一把揪过他的领口来。接着,顺势环着他的颈项,在他唇上亲了亲,“关心是吧,你说,我家亲戚啥时候来?”
“哪个亲戚啊?”
“你——我大姨妈!”
明白了!
即便再迟钝,谢大队长这时候也该回过神来了。他俩打了结婚证之后,做那事儿就从来没有避过孕,而她的月事儿他都记得挺清楚的,她这么一提醒,算算日子。
哟喂,已经迟到了快半个月了。
这,是怀上了?!
他也快要做爸爸了?!
狂喜,惊喜,喜上眉梢的他一把搂紧了她,不等她的嘴巴合上,横刀立马地就捧着她的脸,将滚汤的唇覆盖了上去。轻轻地,温柔地,怜惜地吻着,吮着,捉住她的唇就进行着你来我往的追逐和嬉戏。
反复纠缠。
良久,退出时又在她额角落下一吻,紧揽入怀,激动和兴奋的情绪下,他的嗓子有些粗励沙哑。
“小久,我的丫头,你真好,真好!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你才好了。”
“噗,谢铭诚,你学贫了,也会甜言蜜语,油腔滑调了是吧?”
“哪儿有啊,半个点儿都不带掺假的——”
说完,一声叹息。
没错,他就是恨不得给她最好的一切,恨不得倾其所有,给她宠爱,给她保护,给她保证和承诺。
“嘿,谢铭诚,我相信你!”
对视一眼,小久姑娘水泽的眸子,与他浓黑的眸色纠缠在一起,瞬时间,似乎空气都被渗染得情丝潋滟。
他的眼底。情浓,意浓,爱浓——
她的眼底。痴恋,爱恋,迷恋——
或许,就是这份浓郁的恋情感动了上天吧,就在他俩举行婚礼前的二十几天,或者说在他们认识的第十个年头,终于赐给了他们一个爱的结晶。
此时。车窗外,雪花飞舞。
车窗内,两个激动的炙热身躯紧紧地拥抱着,亲吻着,久久不舍得分离,贴合着的唇,挤压着身体,没有半点儿空隙和距离,恨不得,恨不得将彼此融入对方的爱恋呵!
如同一团炙烈的火,在燃烧,不停地燃烧。
车来车往的繁华大街上,谁也不会知道,在那辆军用猎豹里,死死纠缠的男女,曾经有过怎样刻骨铭心的爱情。
琼瑶曾说:每一盏灯下,都有一个故事。
姒锦也说:每一辆车里,都有一份爱情。
——★——
临近春节这几天,京都城又降温了。
然而,在暖气开得很足的景里卧室里,连翘却没有丝毫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