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抿着嘴,继续斜眼儿:“肯定有!赶紧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绝对没有!”
“哼!信你才有鬼!”
一听这话,邢爷皱紧了眉头,口气却是越来越柔软。
“连翘同志,你冤枉我没有关系,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党性和原则。”
没好气儿地抬了抬眼皮,连翘撇了撇嘴。
其实吧,被他这么又严肃又逗趣儿的表情弄得,她心里的阴霾早就散去了。
缓缓地捋了捋自个儿额际的头发,她却故意凉凉地问,“刚才在三七屋里,你说有事儿要告诉我,就是这个事?”
见状,邢爷有点儿怕弄巧成拙了,万一要是这小东西和他作上了,那可怎么办?
顿时感觉口舌之辩特别无力,心里那股子纠结劲儿双拧成了麻绳儿,他微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决定实话实说:“的确,是还有一件事儿要和你说!”
还有件事儿?
好吧,应该这才是主题!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颇有几分滑稽,连翘轻轻笑出了声儿,然后又挑了挑眉头,伸手就去戳他的胸口:“看吧?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单纯,哼,瞧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见她的神色和缓了,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了,他松了一口气,搂着她的腰就贴到自己怀里来,似是深了吸一口气。
“连翘,我想去趟看守所……”
闻言,脑袋‘嗡’的一声儿响过后,连翘心里就炸裂开了。
他要去看守所,看守所还能有谁?
当然是去看易安然。
而且他应该不仅仅只是去看她,一定还想看在过去救过他的情分上,捞她出来!她是NUA的事情都不追究了,杀了人放了火害了那么多的人,他也想放过,还想救她?!
太过分了!
感情这事儿挺奇妙的,刚才好和风细雨,脸色一变之后立马就酷暑严寒了。
连翘心里那股火儿啊犹如野火在窜,迅速燃烧了她的神经。女人吃醋原本就没有太多的理由,而一旦有了理由,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吃醋或者不炸毛的。
心,怦怦跳了两秒,她咬牙忍了忍,最终,那股子火气还是下不去。
妈的!
好吧,这回翘妹子是果真要炸毛了,伸出手挡在两个人中间,往他胸口一撑,就恶狠狠地推开了他,压低了嗓子说出来的话,更是半点儿都不客气。
“好啊,邢烈火,原来你就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枉我这么相信你,你这个大尾巴狼,滚吧滚吧,赶紧滚到你老情人身边儿去!”
人在为了感情愤怒的时候,理智很容易化为鸭蛋,等于零。
她的话说得又绝又狠,不过,估计敢这么跟邢爷说话的人,也就剩下她一个了。
尤其是这个滚字事儿!
男人,尤其是像邢烈火这样的大男人,尤其受不了!
然而,见到她的激动,想着她还怀着孕,邢爷暂时压住了自己的情绪,轻声解释:“连翘,你听我说,激动个屁啊,先听我说完再发火好不好?”
“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她这事儿犯得挺大的,说不准就是死刑,心疼了是吧?哼,没想到她一出事儿了,你就显原型,忍得特难受是不是啊?现在再不去见她,说不定这辈子都见不着了!赶紧去吧!”
“你讲点理成不?”邢爷闷闷地低吼!
想到他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去见易安然,连翘心里就特别的犯堵,被那媒体的流言给闹的,再加上怀孕,弄得她心情更加的烦躁。
她现在不想讲理,也讲不了理。
见她这样儿,邢爷心慌得不行,又怕老妈瞧到担心,索性一把就揽过她的腰抱了起来,直接就往楼上的卧室走。
她的情绪太激动了,他有点儿怕这么站在楼道口推推攘攘的,太危险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使劲儿地挣扎着,连翘烦躁地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