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死——
请原谅一只旱鸭子此时沮丧的心情吧。
伤透了脑筋,该咋办?
若是不逃出去,要么被変态伪娘抓住,要么就活活饿死。
听到直升机的轰鸣声时,她直觉认为是変态伪娘来抓她了,寻思了几秒,就拼了命地往反方向跑,这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七弯八拐了老半天,不知道究竟跑了多远,但两只脚丫全磨出了水疱。
累啊累,累得掉了半条命。
无穷无尽的黑夜和密林,她又累又饿,心里无比怨念,实在烦透了,21年来的所有耐心都磨光了——
终于,一P股坐在地上,脑子崩盘了。
半闭着眼,千回百转之后,她做了一件相当幼稚,若干年后回想起还觉得忒可笑的事情——双手放到嘴边成喇叭状,放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
“火哥,快来救你媳妇儿!”
啧啧!
多悲壮啊!但回应她的是空茫回声。
没劲儿了,她索性整个人仰面躺到地上。
尼玛的!
此刻,大地沉睡着,直到她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之时。
倏地——
隐隐有一串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紧绷着身体,竖耳聆听——要命了,追来了?
来不及多想,她迅速跃起身就跑。不过几步,一束手电的强光就直射了过来,伴着一个熟悉得让她觉得有些恍惚的冷冽声——
“还敢跟老子跑?”
火哥,是火哥么?像极一个受了欺负突然见到家长的孩子,她有点不敢回头。
接着,身体一紧,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清冽怀抱,怀抱里带着夜晚的更深露重。
深呼吸一口,她笑了——
“火哥,你来了?”
“嗯。”
“丫的,你咋才来啊?”一把环住他的腰,太过喜悦的她,压根儿没注意到男人寒气逼人的语气。
“我不来,你不得跟人跑了?”
一句话,她的好心情灰飞烟灭,这厮吃炸药了?一脸阴沉得可怕,黑眸里满是要将她撕碎的火苗。
不对劲!
“你咋了?”
冷睨着她,邢烈火越想越不是滋味儿,那一幕像慢镜头似的在他脑子里回放着,那气儿蹭蹭地,压根儿没法消停。一念至此,他猛地将她打横一抱,没有转身,冷冽的命令就从唇边溢出。